一边的老头显然还不清楚相隔他不远处刚才发生的一系列另常人看起来异常匪夷所思的一切，借着从门窗玻璃上照射进来的一缕明亮的光线，似乎感觉到屋里的空气逐渐弥漫着浓郁的气息以及渐热的空气，老头半梦半醒之间拧了拧眉头吧唧了一下嘴巴……
“哈……哈……舒服，舒，舒服……”
马海辗转难眠了半夜，终于将积攒了许久的欲望冲泄而出之后，整个人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喘气，包裹严实的纱布下，坑洼皱褶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色，半咪着已经松弛下垂的眼皮，仿佛美梦成真，一边张着大嘴喘着粗气，一边无限回味的样子丝毫没有意识到床边的女人那逐渐阴沉的眼神……
窗外朦胧皎洁的月光透过白花花的窗帘缝隙撒落到女人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之上，俏丽动人的脸上因被强迫的激烈运动以及心潮澎湃而留下的一抹潮红也逐渐褪却，在那明亮无比的美眸上沁透了一层拨不散的迷雾，胶着又黏连，浓密的睫毛轻颤着，在微弱的灯光映衬下仿佛蝴蝶扇动着翅膀，让她的视线越发朦胧迷离……
难以想象，她竟然……
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和他玩的这么大胆，这么疯狂……
她这次来，本意是和他说清楚方磊的事情，还有两人之后的关系，一切都不可以再这么模棱两可了，她需要一个决断，她向来不是犹犹豫豫的人，可现在，在马海的温水之下，她感觉自己就是个被煮的青蛙，一切都发生在不知不觉中……
自己，为什么这样放纵他，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吗？
还是……
突然想起马海刚才的那句话，心中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看着马海一副解脱的样子，这个始作俑者本来才是应该身处泥泞中的人，现在情势翻转，自己把他救了上来，而自己却失足陷了下去……
兴许是被拉下水的恼羞成怒亦或者是只差临门一脚让她此时的心情异常的烦闷不安……
马海还死死的抓着她的手紧握在那潮湿又炙热的棍棒之上，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和那根根茎贴合的无比紧密，尺寸之大，竟然没有完全握住，大拇指和中指之间还残留着一道不小的缝隙，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一根根隆起的血管正在一下下有力的跳动着……
就这样，一时竟然忘记了抵抗，那股近乎烫手的温度顺着她的小手，连带着胳膊传递到她的身体，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它一下下在自己体内不断的进行着冲撞的画面……
不行，自己在想什么呢！！
当一张白纸被人肆意的喷涂以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自己还剧烈的心跳以及下身已经逐渐麻木，看着那根罪恶的东西，她心中无比愤恨，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直接给他咬断好了，让他在这样恶劣！！！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跪在折叠床边，一只手被马海紧紧的抓在手里，另一只手，为了怕他喷射的到处都是，临近最后时，她一下子挡在了那水淋淋的龟头前，一坨坨热乎乎如胶水一般黏糊糊的东西正拉着丝，从她的手掌边一道道的缓慢滴落……
要死了！！
慢半拍的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小床就在他的床下，被手掌挡着那一坨坨的液体流淌下来正好掉在自己的床上，就在她还停留在自己的世界中时，不知不觉间，折叠床上那一层帆布一样的布料上已然出现了一大摊不明液体，正如岩浆一样逐渐往自己跪在上面的膝盖边流去……
来不及对马海进行批判和自己批判，一个用力从马海的手下将手抽出，随后拉上了拉链，刚才的春光乍现瞬间消失。
那根粗壮的根茎一下子失去了支点仿佛耀武扬威，在她眼前猛的跳了几下，能感觉到手掌那一层黏糊糊的东西，让她不敢握手！
“怎，怎么了……”
感觉到身下的抽离，下身一凉，刚才皱成一团的老脸已经无比舒展，睁开眼看到美人在前，这一画面，马海感觉这辈子真是没有白活，竟然有个这么白净漂亮的仙女在自己身边……
真是猪八戒吃到了嫦娥。
真是世事弄人，多年前被她父亲打断腿，本就没有光亮的世界彻底崩塌进入黑暗，多年以来一直活的无比苟且，加上丑陋的外貌，他已经适应了如过街老鼠一样的生活，而此时，他重新感觉世界是这么的美好，一时都忘记了脑袋后的疼痛，就这样半侧着身子，浑浊的瞳孔中照应着面前那凌乱的身影……
“你说怎么了！！”
江清雯狠狠的别了他一眼，意识到声音有些大，她连忙再次压低了声量，不安的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察觉没有动静，她赶紧跪着用膝盖在折叠床上往床头挪蹭了几步，一把抓住床头柜上那一卷护工留下的手纸，扯下了很长叠成了的好几层顺便擦了擦两个手掌上那厚厚的黄浆，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终是沾染上了甩不掉的淤泥……
就是，这个东西射在自己的体内吗……
这么黏，这么多……
难怪到了早上身体里还是总是有东西往外涌……
还好自己吃药了，不然……
看着上面沾染着的污渍和那粘稠的黏液，她凌乱的呼吸一滞，脸颊顿时涨的通红……
这个量，好像小时候家里的种猪。
也许是心中的涟漪依旧，有些她之前不敢回想的画面趁机从那破烂不堪的心墙之上透过缝隙不停的外涌……
努力摒弃一切，她赶紧用手纸想要在床上将那一滩黏稠的东西擦干净，可是由于喷射量太过于巨大，害得她又扯了不少手纸，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白纸，她仍然能感觉到那粘稠的感觉仿佛把手伸入淤泥之中……
就这样，一个貌美如花儿一般的妙龄女子，在病榻边，一次次的扯着手纸，如此反复，清洁着一个丑陋不堪的老头在自己床边留下的脏污米糊……
他倒是舒服了，而，自己，竟然还要处理他留下的烂摊子！
看着那被淋湿的一大摊擦不干净了的印记，加上心里莫名的烦闷让她一股无名火蔓延开来，余光瞄到马海正一副痴汉的样子看着有些手忙脚乱的自己，她无处发泄！
“嘿嘿，下次，下次，俺自己收拾，这次，就麻烦你了……”
看着女神跪坐在折叠床边低着头擦着自己发泄掉的东西，一时间身体的舒爽和心里的征服感大增！
大嘴近乎于咧到了耳根，嘿嘿嘿的笑个不停……
“滚蛋，没工夫搭理你！”
光线不足，她只能弯下腰才能看到个大概，床底的垃圾桶里已经有了一大团球型的被浸湿的手纸，一阵阵迎面而来的腥臭味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她硬着头皮用力的用手纸蹭着马海留下的烂摊子，越擦越烦躁，越擦越委屈……
自己，可是女神，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竟然要这样擦男人的……
就在此时，马海半个脸压在病床边的护栏上，无比享受的看着这一切，她脑后系着的马尾垂落在耳边不停的晃悠，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马尾根，轻轻的拽了拽……
她光滑细腻的头发黑如芝麻，发质之好仿佛抹了一层护发液，有一点点亮光都能被它反射……
江清雯自然察觉到了脑后的异样，猛的抬起头，皎洁的月光似乎依稀能看到她眼角的晶莹。
“你干什么，脏死了！”
她皱着眉头躲闪了一下，警觉的看着他，赶紧用干净的纸巾擦了擦马尾辫，她知道他手上的脏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干掉！
“没，没事，俺，俺用床单，擦了，俺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说来也矛盾，本应该征服感爆棚才对，但同时，心中的另一种感觉也逐渐分庭抗礼。
她本来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这样的一面让马海兴奋的同时，又有一种说不清的愧疚……
“你也知道？”
马海不像在故作好心，她听得出他那难听的嗓音之中夹杂着的关切，刚才心里的烦闷就这样被抹平了一些，她暗骂自己没出息，耳朵根竟然是如此的软。
“俺，俺现在，实在，不方便，等，等俺，出院，你，放心，俺，俺肯定，狠狠的，干你一次……”
马海说的磕磕巴巴，本来以为他会说什么讨好自己的话，没想到竟然等来了如此粗鄙的话语，竟然，他还可以说的如此认真，如此冠冕堂皇！
什么叫我放心！？
这实在是刷新的她的认知！
“你！！……”
一时间被马海那粗俗的话语逼的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是听到干，这个字的时候，她心脏不受控制的猛的一跳！
手下不停擦拭的动作突然一僵……
江清雯的脸刷的通红，羞怒交加的她恨不得一巴掌甩在马海的脸上！
可是看他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还有头上那一层层的绷带，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强忍住才没有动手！
“俺，俺知道你，你现在，不上不下的，很，很难受，俺，俺知道这种感觉。”
马海并没有开玩笑，反而他确实觉得自己亏待了闺女，以前都是自己尽可能的服务她，多次以来，他自认对她的身体还算比较了解，感觉，她似乎没有太尽兴……
“你别在这瞎说，我，我只是，看你可怜而已，什么不上不下，别在那瞎说了！”
短暂的僵直过后，她再次用手纸不停的擦着折叠床，动作越来越快，心中的烦躁让她不安，尤其是下身还未完全退散的温度，夹杂着水渍，让她很不舒服……
这个，滚蛋……
“俺，俺知道的，你，你肯定现在，很，很想要，俺，这个……”
说完，马海挺着半硬的下身肆无忌惮的往前顶了顶，从床边伸出了大半，黑漆漆的龟头处还残留着不少黄浊的液体，正一点点往下拉着丝……
“你少在这自作多情了，我只是看你，一个劲的折腾我睡不着而已，谁不上不下了，真是搞笑。”
终于，床面擦的差不多了，黏糊糊的东西已经擦掉，只留下一滩潮湿的水印，还好，只是在床边，但是，这床还能睡觉吗……
“你，你，下面，肯定，湿透了！”
马海见她嘴硬，厚着脸皮又往床边贴了贴，整个干瘦的身体几乎贴在床边的栏杆上，黯淡无光的眼神久违的迎来了闪烁，他胸有成竹，呲着门牙笑容都没听过。
“我没有。”
她怎么可能承认！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把垃圾桶里的塑料袋系了一个死扣，这个肯定要扔的，不然在病房里味道太大了……
不去理会马海的自言自语，她用手撑了下床，有些费劲的站了起来。
“那，那你让俺摸摸，逼，俺，俺不信你，一点，没湿。”
说完马海就伸出手往她下身摸去，眼见如此，她吓的往后顶了一下臀部，这才躲避了他的偷袭。
“马海，你现在是不是一点都不怕我了！？”
她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回头看着门口床边的老头，如果不是有人在，自己真的是要他好看！
伴随着一次次的荒诞，她感觉到他和自己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怕，俺，俺怕，嘿嘿嘿，但是，就是怕，波才要征服你，如果，如果刚才俺没病，是不是，你，你就让俺干了……”
刚才如果自己身体方便的话，马海知道她肯定扛不住下一波攻势的！
“少在这妄想了，还征服我，就凭你，我最多有点生理反应而已，做什么梦呢！？”
马海越是这样，她嘴上越不能承认，自己，刚才应该表现的没那么出格吧……
她有些心虚，只是希望他没看到自己的样子，屋子这么黑，应该没看到，嗯。
不想和他继续拉扯，她点着穿着白袜的小脚伸进鞋子里，感觉脚趾有些抽筋……
是刚才太用力了吗……
“那，那你，让俺，摸下，如果，是干的，俺，俺再也不打扰你，俺，俺就离开，你的生活……怎么样？”
马海孤注一掷，但并不是毫无理由，因为他知道她，说出口的同时，他也收起了刚才的嘻嘻哈哈，面对她一次次的否认，他刚才建立起的信心还是有些挫败……
马海说的话，自然是她巴不得的事情，可是，她知道自己下面已经湿透了……
“切，别在自作多情了，我去扔垃圾。”
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却不想与此同时身后突然低声的呻吟让她拧紧了眉头……
“哎哟，撕，哎呦……”
“怎么了？”
她回头一看，马海正一手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看起来很疼的样子让她重新回到床前。
“俺，感觉脑袋好疼，感觉，有东西再流，你，你帮俺，看看，是不是，流血了……”
“行，你别动。”
江清雯快速放下手里的垃圾袋顺便打开床头灯，暖黄色的光线瞬间照亮了一半房间……
她急忙的弯下腰，越过侧躺着的马海从他身上往他后脑勺处看去……
“没流血，疼的厉害吗？我去叫护士？”
白纱布上没有一点红色，她确定。
然而……
突然两腿之间被什么东西掠过，速度之快短瞬即逝，甚至她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下身的绒毛似乎和布料摩擦了一下，低头看去，马海如恶作剧成功后的狂喜，两人仅相隔不到三十公分，正盯着自己傻乐着……
“你，你湿了……”
即使隔着层外面的裤子，他都明显的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潮湿……
说话的同时，马海把手指还伸到鼻子下猛吸了几下……
这一瞬间，羞臊的血气近乎把她额头的细汗蒸法，能感觉到脸上的灼热，一时间来不及多想，他身下那个明晃晃的黑棍子没有一点软下的迹象，情急之下，她伸手用修长的手指甲，狠狠的在根茎上掐了一下，疼的马海立即后缩了一下瘦胯！
“要死了你！”
真是，岂有此理！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狡诈，亏自己还傻乎乎的真以为他是不是疼的难受！
就应该出点血就好了！
看来他伤的一点都不严重！
“嘿嘿。”
见她生气的样子，马海罕见的没有害怕，反而是一种得意洋洋，这一幕是如此的刺眼……
“我告诉你，你再这样乱来，你就自己呆着吧，没人管你！”
江清雯异常气愤，恨不得给他后脑勺再来几下，让他疼晕过去才好！
“俺，就知道，等，出院，去，去俺仓库吧，俺，给你，做好吃的。”
现在的马海充满了幻想，恨不得现在就出院才好，但是，他也并没有完全撒谎，刚才后脑勺确实突然扯了一下，疼的他直冒冷汗，可能是刚才动作太大了的原因……
“马海，上次晚上，就是最后一次，要我说多少次！？”
“那，那你，上上次，也说，是最后一次……”
“你！”
江清雯气结，但又没有理由狡辩！
“俺，俺知道，你没，满足，心情不太好，俺，俺理解的，到时候，俺，肯定让你，下不来，床……”
“那你就接着幻想吧，等你出院，咱们也就两不相欠了，我和他，已经说好了要领结婚证了。”
为了排挤掉这个牛皮糖，一切都是话赶话，她努力的夸大现实……
其实，自己和方磊还没提到这个事情……
她好累，一时间不知自己何去何从……
就如他说的，如果刚才不是因为他行动不便，会不会……
她不敢想下去……
现在的自己，就好像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被一个小混混所蛊惑，不知不觉中被他拿到了自己的钥匙，那夜的放纵让她彻底的体会了女人的感觉，那种云里雾里的飘荡，不得不承认，让她心理出现了偏差，加上，她之前最看重的清白已经被眼前这个人粗鲁的拿走，潜意识里，她总是觉得自己对马海，某些态度上，发生了转变……
“你就，那么，烦俺，着急，和俺，一刀两断……”
不管她是不是嘴硬，她的话让马海听的很难受。
“对，我就是烦你，烦透你了，你知道你就和一个甩不掉的口香糖一样吗，让人恶心！”
江清雯努力的压低着声音，正在气头上的她肆无忌惮的说着伤害他的话，似乎这样才能洗清自己心灵上的污垢……
然而，贬低别人并不能抬高自己。
即使马海知道她说的是违心的话，但听起来，他依然那么失落……
主要是一个现实，他没办法忽略。
她要和那小子，领证了吗……
看来，留给自己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一想到她就要和别的男人结婚，马海心急如焚，可是，现在自己又无能为力，其实，如果自己威胁她，让方磊进去，现在是个最好的机会，但是，那样，她会恨自己一辈子吧……
“俺，俺想再，和你打个赌，俺，俺输了，俺，就，不纠缠你……”
她的嘴硬让他十分的挫败，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什么？”
一说到打赌，她就想起之前，自己输了，这让她非常的警惕。
马海强忍着后脑勺处的不适，深吸了一口气。
“俺，俺觉得，等俺出院，俺肯定能干到你，你不是说，上次，是最后一次吗，那，咱，就看，谁，谁说话，算……”
当她听到马海的话时，如果是以前，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他，可是，经历了前几天，还有刚才，让她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如果，他对自己软磨硬泡，她有点怕自己被他挑逗的上头以后会不会把持的住……
但是，无论如何，起码清醒的时候，她不想再错下去了，这是条不归路，似乎，自己能看到自己的结局，她，不能一错再错，对不起方磊了……
“你，你不是，信誓旦旦，说，不会再让俺干，了吗，你，你是心虚了……”
见她沉默不语，马海知道她心虚了，现在，横在两人之间的，他很清楚，就是她长久以来的思想，所以，这也是他一直想要让她面对她自己内心的理由。
“谁心虚了，我只是觉得这个赌很荒谬而已。”
她重新关上床头灯，瞬间黑暗让眼睛无所适从，但是，这样能令她更安心一些，她的心在莫名狂跳！
彼此都需要个理由实现自己的愿景。
但是，自己为什么要和他打赌呢，其实，明明自己下定了心不理他，他又能怎样呢……
“你，不怕，为啥不敢，这，多好的机会……”
马海带有挑衅的话听起来格外的刺耳，谁怕了，要怕也是你怕！
“那就截止到你出院，你别哭着求我取消赌约就行！”
思来想去，时间必须要限制住，如果他出院以后再对自己死缠乱打……
她还是需要利用打赌这个不服输的精神，加上他自己许下的承诺，来切断两人的关系，虽然她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但是临近婚期，这也是她决心下的最大的一次，既然他想这样，那借着这个机会……
毕竟，之前是未婚，如果结婚了，她无论如何，心里这道坎都迈不过去。
“那，那太，太短了……”
马海着急的往床边蹭了蹭，如果没有栏杆恐怕会直接掉到地上……
这样子一算，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出院的那天晚上……
“就这样，我只是让你自己实现自己说的话而已，不然，我也可以不和你做这个约定，你不是很有自信吗？看来，你也是纸老虎而已。”
她双臂抱胸，毫不让步，几乎挑衅的从高处看着这个老头，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同时心里也打着自己的算盘，一阵喧嚣过后，她还是希望，自己能步入正轨，已经发生了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吧。
“俺，俺是有，信心，可是，就一晚……”
自己在医院实在没机会，身体也不允许，到时她随便找个理由不见自己，藏起来，那自己毫无办法，毕竟，他对自己有信心，只是停留在两人亲密的时候，她来感觉以后。
但如果是平常，她怎么可能主动，就比如现在，她简直是无情……
面对江清雯的威压，马海从刚才的信心满满到现在的揣揣不安，本来想把握主动权的，但是奈何脑子天差地别，很快就被她抓到了主动权……
“我别的赌注还没说，你就这样了，那看来你就是没有信心，没意思，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
她轻佻一副看不起的样子严重重创了马海的自尊心！
“俺，俺，答应！”
也许是不想被她看扁，反正，他知道一旦两人领证了自己也会被她甩开，还不如最后搏一次！
“哦？同意了？”
看来，鱼儿上钩了。
只是一晚，她对自己绝对的有信心，大不了，自己躲他一晚，还不行吗？
“嗯！”
马海侧躺着重重的点了点头，下身不知不觉已经在对话中软了下去，软塌塌的耷拉在床边……
“如果你输了，我希望你，可以离开这个城市。”
她收起刚才的轻佻，一副认真的样子，仿佛真的是在谈判一样，没有了情欲时的余韵，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模样。
“啊……”
想不到她……
马海一下子呆住不动，她，好像是认真的……
“当然，我会给你一笔钱，应该够你开个小门店了。”
她马上补充，她不是不讲理的女人，其实现实来说，她对马海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也是他毫无保留的对自己应该得的，她不想伤害一个全心付出对自己的人，尤其，当自己被怀疑得病时，他的义无反顾，还有绑架时，他挺身而出到一切的一切……
她都还记着，只是，没有表现出而已。
好像，两人共同的记忆变多了起来……
江清雯的话让他有些心灰意冷，从开始的满怀期待，他认为她身体已经离不开自己了，借着打赌想要逼她就范，到然后情势逆转，不知不觉被她拿回主动权，到现在，老眼昏花的瞳孔中光芒已经不在，有的只是灰暗和无奈，还有一丝苦涩……
看来，她是真的想逃离自己……
可是，她是真的如她自己所想那样吗？她真的了解自己吗？
两人的种种历历在目，马海虽然智力不高，但他不是傻子，他能进行自我分辨，如果，她是真的讨厌自己，自己绝不会赖在她身边一秒！
他不怕外部的原因，就算知道她的婚期，他也一直在争取，但是，他怕她从心里的烦他，这是他无法接受的，尤其是她说出如此近乎刻薄的条件时，他所害怕的事情就在眼前，这也让他再也没有了力气。
面对几乎没有胜算的打赌，他更难接受的，是背后的赌注，这代表两人的一切都是空中楼阁，自己难道是异想天开了……
到底应该怎么办……
他实在没有勇气直接离开她……
“怎么样？”
她感觉到马海的无声，还是重新问了一句，看到他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由的有些不忍……
可是，别无办法。
“俺，俺，睡了，谢谢你……”
说完，马海用手拉过一边的被子，没有换身下的脏污，把身子埋进被子，一个艰难的转身，忍着身上散架了一般的疼痛，把佝偻孱弱的后背留给了一脸呆滞的她……
是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吗……
也对，毕竟，这里还有他的家人，自己一心只想着让他离自己越远越好，结果却忽视了一些东西，更何况他刚因为自己受伤，是不是太无情了……
“其实，不离开也行的，只要你遵守你自己的诺言就好了。”
看马海这副样子，她马上补了一句，试探了一下他的反应。
还是毫无反应。
“那，那不是还有一周吗？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尽量答应你，只要不过分？”
依然，一动不动。
自己都让步成这样了，谈判嘛，都是你拉我扯的，哪有一下子没声音了的！
“谁爱管你一样，自生自灭去吧！”
自己已经主动让步了，这是干嘛，装可怜让自己过不去吗！竟然还闹上脾气了！
越想江清雯也来了火气，弯腰拿着塑料袋就快步的走了出去，两人不欢而散……
当脚步声渐行渐远，马海睁开紧闭的眼皮，寂静的病房里隐约透露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真的是，自己还从没对谁这么迁就过，竟然甩脸子给我看，亏他刚才还占了自己那么多便宜！
手中的塑料袋被大力的砸向垃圾桶，她想出来透透气，在大院附近的公园坐了坐。
四周传来一阵阵蛐蛐的此起彼伏，一阵凉风吹过来，她不禁瑟缩了一下，还没到完全的夏天，夜晚还是有些凉，她穿了一件薄薄的休闲装，她双臂抱胸，漆黑寂静的午夜将她团团包裹，点亮她的只有附近的街灯，夜深人静时，公园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不得不感到一阵孤寂……
她感觉到自己对马海的情绪波动逐渐增大，以前，自己是对情绪控制的很好的人，可是……
算了，不想他了。
她好像找个地方洗个澡，下身虽然有些干枯了，但是还是有些黏的不舒服，一会得拿湿巾擦一下才行……
对了，方磊在干嘛，睡了吗……
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午夜，突然想和他说说话，但时间给她劝了退，明天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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