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利尿剂

苏淮回到工位上坐下，脑海里还在思索萧舒的话。

“苏助理，明天要出差几天，你这边能协调吗？”萧舒跟平时一样，仿佛没有发生电梯里的事情一般。

“可以的。”苏淮点了点头。

次日，上了飞机，萧舒就开始闭目养神，也没和苏淮搭话。

苏淮习惯了她的性格，也闭上眼睛休息。

下了飞机，萧舒在这里有自己的房产，便没有去往酒店。

“平时都有阿姨打扫的，你随便找一间客房住就行。”萧舒将行李放下，准备去书房。

苏淮出声：“你住哪一间啊？”

萧舒指了下：“最左边的。”

“好的。”苏淮心里暗自思索，那自己就住左边第二间。

整理好行李后，苏淮倒了杯水往书房走，脚步却不由得慢了下来。

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酸胀的刺痛，他想起刚才喝下的利尿剂，心里有些忐忑。

书房的门半开着，萧舒正在开视频会议，修长的指尖无意识地点着。

她抽空瞥了苏淮一眼：“文件发你了，整理完给我。”

苏淮在一旁坐下，打开笔记本粗略一看，至少得四十分钟才能处理完，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得发涩。

他尝试集中精神，用工作转移身体深处不断上涌的紧迫。

起初几分钟，还能勉强维持端正姿势。

但身体的抗议越来越明显。

一开始只是隐约酸胀，很快就转为持续而沉闷的坠痛。

他悄悄叠起腿，身体前倾，借着桌沿的压力抵挡一阵一阵的尿意。

渐渐地，屏幕上的字开始模糊成灰点，他额角渗出细汗。

二十分钟过去，苏淮已经换了五六个坐姿。

他后背紧抵椅背，膝盖死死并拢，脚踝在桌下相互蹭着。

萧舒大约二十分钟后结束了会议，推开椅子起身。

看见苏淮脸色发白，随口问着：“空调太低了？”

她走近，俯身看了眼整理进度。

两人距离拉近，苏淮呼吸一滞。

“怎么不说话？”萧舒直起身。

“没……没事。”他答得有点慌，心里后悔自己玩火自焚。

“我还没弄完，我能回房间整理吗？”他语气近乎恳求，盼着她能同意。

真的……快尿出来了。

萧舒没为难，点了点头：“嗯。”

苏淮如释重负，合上笔记本，紧紧抱在怀里。

他夹紧双腿，迈出僵硬又细碎的步子，挪向门口。

心里只有一个目标：最近的卫生间。

可刚走几步，脚下突然一滑，像是踩到什么东西，整个人猛地向前跌去！

他绝望地闭上眼，预想着摔倒在地的疼痛。

突然，一只有力而温热的手抓住他的上臂，另一只扶住了他的腰，将他踉跄的身子猛地拽回。

“小心点。”她声音依旧清冷，却带了一丝急促。

但那腰侧的温热感，瞬间冲垮了他筑起的最后一道防线。

一股滚烫的尿液完全失控地、猛烈地涌出。

他感觉到短暂而急促的液体在布料上迅速蔓延。

虽然只有一瞬，但那释放与失守的触感无比鲜明。

空气中隐约浮起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气味。

萧舒扶着他的手顿了顿。

她站得那么近，那细微的声响，若有似无的气息……

以她的敏锐，不可能没有察觉。

寂静在书房里无声蔓延，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