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淮坐在工位上，心思仍有些飘忽。
“苏助理，去楼下取一下文件。”萧舒揉了揉眉心，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苏淮下楼，取了文件回来，递给萧舒：“姐姐，你要的文件。”
萧舒闻言抬起头，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一下。
苏淮似乎有些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文件一角。
“姐姐？”她微微挑眉，语气里带上一丝玩味。
“在公司，你不是都叫我‘萧总’么？”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学着他平日里的称呼。
“我……”苏淮察觉她并没生气，反而像是在逗他，胆子也稍稍大了起来。
“我现在就想这么叫，不行吗？”他强撑着气势，声音却不自觉扬高了些。
萧舒被他这副虚张声势的模样逗笑了：“行，求之不得呢，苏助理。”
苏淮顿时觉得落了下风，把文件往桌上一放，扭头就回到自己工位，整个人蔫蔫地趴在了桌子上。
萧舒看着他那副泄气的样子，难得良心发现，中午带他去了附近的餐厅。
苏淮看着对面低头点菜的萧舒，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算约会吗？
“发什么呆呢？”萧舒叫了他两声都没回应。
“啊，没什么。”他猛地回过神。
“有什么想吃的？或者忌口？”
“都行，我都可以。”苏淮低声应道。
吃完饭，萧舒开车返回公司。
苏淮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目光望着窗外，似乎又陷入了发呆。
萧舒瞥了他一眼，不禁想起昨天调取的监控画面。
虽然摄像头设在卫生间外，却清晰地收录到了每一句话。
苏毅那些恶毒而讽刺的话语，一字一句，冰冷刺骨。
监控里的苏淮，脸色苍白，眼眶泛红，死死咬着嘴唇。
这个傻子，被人欺负成这样，还默默忍着。
车驶入地下车库，两人一前一下车走进电梯。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空气安静得有些微妙。
就在电梯门即将打开时，萧舒忽然伸手，轻轻捏了捏苏淮脸上的软肉。
她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苏淮，我喜欢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说完，她径直走出电梯，留下苏淮一个人僵在原地。
电梯门缓缓合上，他却迟迟没有动弹。
萧舒喜欢什么……
他应该是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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