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回到卧室准备换身衣服。

脱下裤子后，看着内裤里昂扬的肉棒，我才意识到：自从妈妈洗澡那天，我看到她的腿后回到房间戛然而止地撸了一次。

直到今天我都没有手淫过。

也没再看过那些淫秽的东西，它们散失了以往对我的吸引力。

之前我和妈妈说，在她的拥抱面前，那点性欲不值一提。

我是认真的。

现在更是，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她荡涤，梆硬的肉棒很神奇的没有带着邪欲。

我没法控制它硬不硬，勃起是副交感神经来启动的。但我现在完全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妈妈先前对我的那些引导方式不一定对，但我想，一定拉了我一把，对我产生了正向且深远的影响。

也因此没让我彻底沦为一个用下体思考的东西。

我换好衣服后，再次回到客厅，妈妈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她完全融入了客厅的场景，十分和谐，突兀不显。

只是安静坐在那里，就美得缱绻如画，岁月静好。

在我眼里，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娴淑温婉的气息，被带着暖意的柔和光晕萦绕着。

两条长腿优雅得体地并拢在一起，小腿肚子到脚跟的轮廓线条被鬼斧神工的一笔成型，完美勾勒。

就像是造物主的亲“女儿”一样。

她的形体啊，充满了造物主的独宠与偏爱，毫不吝啬。

但我觉得这都是妈妈应得的，妈妈值得拥有这些。

没有人比她更值得。

当然，虽如此，在我眼里。

极尽美感的躯体，只不过是她美丽心灵的外在显现，而已。

美貌恰恰是妈妈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以前的妈妈，虽然也会让人觉得她特别美，但那更多的是她气质带来的感觉，如果让你具体描述她的五官，其实是说不出来的。

因为靠近她，总会让人不受控制的拿自己和她去做对比。

可和妈妈比，谁又能比得过呢。

只会感受到自身的渺小和庸俗，从而产生的自卑感又会被无限放大。

能鼓起勇气去看一下她五官的人都很少，敢和妈妈对视的人就更少了。

加上她身边一直都像围绕着一层薄雾，把自己和外界隔绝开，变得虚无缥缈。

让人觉得和她隔着很远的距离，看不清楚她的样貌。

因于此，就算你看了，也只会留下一个大概的整体映像，记不住她的脸。

恐怕别人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给别人带去了一种高不可攀，只可远观的感觉。

可能保守的着装只起到很小的掩饰作用，这个才是这些年来，没人打她的主意；来骚扰她最主要的原因。

我心里的一些迷雾也渐渐散去，之前顾自强对我撒谎了。

他说妈妈不让他碰，只是他下意识给自己逃避准备的一个认知误差、一个心理防御机制。

在妈妈面前，他是被绝对精神碾压的，他的肮脏与龌鹾被无限放大，无处可藏，无处可躲。

他根本没有勇气直面妈妈。

他需要给自己构建一种自己可以接受的虚假幻象。

用来欺骗自己，是妈妈不给他碰。

以此来支撑掩饰他那脆弱且空洞的自尊心。

而且，他每晚都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才回家，醉酒的人大脑是混沌不清楚的，也最容易失控啊。

可是，哪怕就是这样，他都从来没去碰过妈妈一下。

哪里仅仅只是因为妈妈不愿意让他碰，他就真一次都没碰过。

他压根就没动过碰妈妈的念头，更不会对妈妈有生理欲望。

因为，他需要面对的不是妈妈。

是那个丑陋不堪的真实自我。

这是他极度逃避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才会借用酒精麻痹自己后，才敢和妈妈睡在一起。

说妈妈不让他碰，是他能维持的最后体面。

可妈妈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啊。

他为什么那么惧怕面对妈妈？

为此甚至把自己都骗进去了。

我以前一直都隐隐有种猜测，妈妈二十岁的时候就生下了我，还在上大学就早早嫁了足足大她十岁的顾自强，加上妈妈还是舞蹈生。

颇有种美女不想努力了，依靠自身得天独厚的优势嫁入豪门享受优渥的生活的感觉。

而我的试管婴儿身份，也只是因为他们某一方，可能失去了正常生育的能力，自然受孕比较困难，才选择了去做试管婴儿。

只是现在我所了解到的一切，被我编织在一起后，我不这么认为了。

妈妈不存在傍大款一说。

一个能挣脱世俗的重重封锁，屏弃掉社会赋予的母亲身份，大胆主动和儿子建立新型亲密关系的女性。

光靠一句空泛的母爱可没法做到这些。

她是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后，依旧选择了飞奔向我，而且义无反顾。

要做到这些。

她的人格和思想一定是独立健全且强大的。

她还很珍视自己的身体。

知道该如何正确的保护自己。

也爱惜自己的羽毛，从来不和其他异性产生交集。

更不会花钱大手大脚。

反而很节约。

别说贵重的金银珠玉首饰。

我从来没在她身上见过任何价格或高昂或廉价的装饰品，一枚戒指、一条项链、一个手镯都没有见过。

她身上唯一的装饰品。

就是那条扎头发的发绳皮筋，如果这也算装饰品的话。

(虽然发绳有装饰的属性，可对于妈妈而言，只不过是功能性道具，用来满足她扎头发的简单需求。)

她这么多年来的生活，实在和优渥扯不上关系。

她也从来没用过顾自强一分钱，自给自足，一个人独自把我抚养长大，承担着我们家所有的支出。

就算身上穿的地摊货，她也浑不在意。

独立强大如她，不可能会因为优渥的生活条件而选择了顾自强做丈夫。

而且以妈妈的条件，只要她愿意。

追求讨好她的人，能绕学校的足球场几个圈。

她完全可以慢慢挑，慢慢选。

用不着一上来就选顾自强，还和他结婚把自己绑死了。

游走在男人之间，不是更自由也更容易吗？

恐怕那些男人还会排着队上赶着给她送钱花，生怕自己比别人慢了那种，还会觉得能让妈妈花他们的钱，是莫大的荣幸。

就算妈妈真瞎了眼，一时冲动选了顾自强，就算顾自强原先很富有，后来因为经营不善，财富缩水了。

她也完全可以和顾自强早早离婚。

另觅新的钱袋子啊。

给我再找个富爹，自己做个富婆，让我也过上富二代的生活，对她而言轻而易举。

可她没有那么做。

反而一个人带着我，过的很朴素。

奢靡就像天然与她绝缘。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对我无声诉说着。

我妈她就不可能是一个金迷纸醉，恋慕虚荣的女性。

况且……

妈妈耳垂上，连耳洞都没有。

一个三十六岁，却连耳洞都没打的女性。

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几位。

除了淡然自若，怡然自得。

我找不到更适合的词来形容她。

她恐怕，根本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追求的是内心的充盈和满足。

又或者，身上那些衣物做成的壳，已经把她束缚得很难受了，她不想再往身上增加“枷锁”。

而试管婴儿，顾自强也给了我答案。

我根本不是他的孩子。

妈妈既然不是因为钱才和顾自强结婚的，他们之间也没有感情，我也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正常生育的能力才存在的，妈妈也不让顾自强碰她，顾自强更不愿意碰她。

还有小一点的时候，我在客厅写作业，顾自强拿起我的试卷看了看，他完全看不懂，他的文化水平并不高，甚至可以说很低。

他并不符合富家子弟的标准，更不符合暴发户的标准，他身上没有一点暴发户的特质。

而且，他的公司虽然收益也还算可以，但也仅仅只是可以，并非出类拔萃。

像他这样的小公司，在这座城市里如过江之鲫，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他们之间的种种。

处处透着诡异与不和谐。

我现在看到和猜测的只是冰山一角，一定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海面下藏着的那些过往远比我现在了解的复杂，复杂的多得多。

妈妈和顾自强，就像我之前说的，他们全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辈子都不太可能有交集的那种。

我没法把他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

才会成为名义上的一家人？

我心里疑惑更深。

但没事。

谜题终究会得到解答。

而我也感觉到了真相已经离我很近，不会太远了。

我走到妈妈面前虔诚地单膝跪地。

在她泛着浅粉的膝盖上亲了一口。

她放下手机娇声揶揄：“嗯？哪里来的小狗？到处乱舔，我儿子呢？去哪啦？”

我顺着她的膝盖往上，在软软的大腿肉上又亲了一口。

没等她说话，我已经两腿分开，双膝跪在了沙发上，同时屁股坐在她软乎乎的肉腿上，双手轻捧她的脸，朝她吻了过去，堵住了她的嘴巴。

唇分后。

我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蛋儿。

带着没法用语言描述的美，直观呈现在我眼前。

只是现在，在我面前，她身上的薄雾感消散了，一点都没了。

妈妈的肌肤表面带着淡淡的温热感，很柔润，一看就是气血充足，身体很好，经期也很规律的那种。

我认真细致地看着。

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骨、她的眼睑、她的鼻梁、她肉嘟嘟的唇瓣、她脸颊上每一寸莹白透粉的肌肤。

经过脸颊后，轻轻捏住了妈妈的耳垂。

她现在倒是可以先给我个小小的解答。

“妈，你的耳朵上怎么没有耳洞？”

她没做思考，直接就开口说了起来：“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呀～这是你外公外婆给妈妈的礼物～我要尊重它，爱护它。没有权力去打个洞，我也不想在耳朵上打个洞～我希望维持它原有的样子～

“而且妈妈也不喜欢在身上挂一些东西，就喜欢自然一些，清清爽爽的～”

原来是这样。

这一点我倒是认同，我和妈妈出奇的持相同的观点，我也喜欢清爽，不喜欢在身上戴一些手表之类的东西，那会让我觉得自己被束缚住了。

除非必要，我也不喜欢在兜里装很多东西。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好吧，那我和你一样，我也不喜欢。”

她没说话，只是笑笑，眼睛眨眨。

就像再对我说：你是我的孩子，当然像我呀。

我把脑袋靠过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还亲，小狗快从我家里出去～”她假装生气，轻声娇嗔道。

我站起身来，接过她一开始的话头，回应道：“你儿子说他一看见你下边就会硬，让我告诉你，他要出去待一段时间，避着你一点，不然鼻血都不够流了。”边说边朝门口走去。

妈妈捂嘴轻笑。

“呆多久，那他还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没细说，他说等他看见你不会再硬了，再回来。”

她笑得愈发开心：“那他得一直在外边呆着了～”

我走到门口开始换鞋。

“周越妈妈去他外婆家了，这几天他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恐怕憋坏了，你儿子说他要去找周越玩。”

“待会他还回来吃午饭吗？”

“嗯——”

我抬起脑袋想了下。

“不回了吧，周越也不会做饭，你儿子说他早上先去图书馆，中午再去找周越，刚好可以和周越在外头一起吃。”

妈妈做了那么多年老师。

深谙我们这种小男生的心思。

她知道，周越现在肯定是不好意思来我们家的，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周越要是来了就得如坐针毡了。

妈妈也就没说让周越来我们家吃饭。

“好～让他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儿子让你一个人在家，不要太想他，”系好鞋带后，我打开屋门，回头给了她一个笑脸：“你儿子出门了啊。”

“快去吧～路上小心～”

……

我出门下了楼。

去车棚推出我的自行车。

在家里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全在妈妈身上。

出了门我才发现。

不光是我眼里的妈妈不一样了。

整个世界变得明亮了起来，前所未有的新颖，如同刚诞生一般。

一些变化确实在我身上发生了。

感知变得清晰了许多。

阳光洒落在我身上。

一切显得那么熟悉又陌生，这周遭的一切，我明明每天都要路过，却像我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所有的东西都充满了盎然的生机，蕴含着无穷的生命力。

一粒石子、一片树叶、一只路过的蚂蚁，这些本微不足道的事物全都变得亲切起来。

我的脚步变得轻盈欢快。

就像整个世界都在拥抱我，把世间所有的爱与美好都塞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不知道。

也解释不了，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但我知道一定和妈妈有关。

我像一个走进游乐园的孩子一般。

推着自行车，慢慢地走在大街上，一边走，一边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所有一切。

城市的喧闹离我远去。

也让我情不自禁喜悦起来。

我想。

我理解了那一句：这个世界并不缺少美，缺少的是发现美的眼睛。

不知不觉间，竟湿润了眼眶。

我不再是一个从世间走过的过客。

我活着。

真切地感受、见证着这一切。

妈妈昨晚对我说，要我去享受生命的美好。

我站在光里，回望光的源头，热泪滚烫，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第一时间给妈妈了发过去：

(妈妈，我现在好想对你说，我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了，我能来世间一趟，真好。谢谢你，妈妈，谢谢。)

【只是现在的我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其实很简单，妈妈不光传授了我爱人的能力；也赋予了我感受，并且去爱这个世界的能力。

我现在也还不知道自己发出去的这条消息于妈妈而言有多重要。重要到成了她后来的年月里，再没换过的手机壁纸；用一生来珍藏的无价之宝。】

【2025年8月 作者已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