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你他妈刚才说什么？"洛蕾莱神色凝重地质问。

"女王陛下，我们正在古礁石采集海藻时，13号船舰的一位塞壬女战士故意将暗影仆从引向了自己，"塞壬汇报道。

"告诉我她遵守了《牺牲守则》，"洛勒莱神色凝重地问道。

"没……没有，陛下，"塞壬颤声回答。

"什么是牺牲守则？"涅瑞伊达困惑地皱起眉头。

"这是我们立下的誓言。若黑暗爪牙发现一名海妖，她将牺牲自己保全族群，绝不泄露藏身之处。"洛雷莱解释道。

"什么？你们才来了64小时，就立下这种誓言了？"涅瑞伊达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们是海妖。我们崇尚秩序，更渴望生存。"洛雷莱答道。

"女王陛下，我们必须立即撤离。"采集食物的海妖小队成员突然出声。

"该死，她该不会把敌人引到舰队那边去了吧？"洛尔莱质问道。

"确实如此，女王陛下。她现在正朝自己的战舰撤退，大批黑暗爪牙正朝我们逼近。我们必须立即撤离这个藏身处。"人鱼哨兵面带迟疑地汇报道。

"给我接13号舰。"祖母下令道。

"奶奶，这样做不妥……"洛尔莱神色凝重地开口。

"快把我连接到13号飞船，否则我们都会死……"老奶奶喊道。

"给您，夫人。"一名士兵模样的女子说着，将一颗白色小珍珠递给老奶奶。

"该死……"洛雷莱愤怒地转身，又摔碎了一个盘子。

粉碎

"她-她在做什么？"奈瑞迪娅带着迟疑困惑的表情问洛雷莱。

洛雷莱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那个破碎的盘子。

"洛雷莱……我在问你话。你祖母到底在干什么？"奈瑞迪娅抓住洛雷莱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再次追问。

"她打算牺牲整艘船来救其他人……"洛雷莱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什……什么？不，等等……那艘船上有人鱼，你不能这么做，"奈莉迪娅说着立即游向祖母。

"那又怎样？那艘船上也有海妖，我想你总不希望你的族人全死光吧？"祖母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她们是无辜的人鱼……她们不该死，"内莉迪娅喊道。

"那你有什么建议？难道要等黑暗爪牙找上门来，把我们一网打尽吗？这就是你想要的？"祖母神情严肃地问道。

"我、我说，我们去那儿和他们打一架……"内莉迪娅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是吗？你可知道要是被那些黑暗爪牙发现你在那儿会有什么后果？他们会立即向埃癸斯通风报信，更糟的是——他们会抓住你直接押送到他面前。一旦他得到人鱼女王，找到塞壬女王就易如反掌。要是把你们俩都弄到手，他就能破除纠缠一生的诅咒了。"祖母怒容满面地说道。

"什么诅咒？"涅瑞伊达满脸困惑地追问。

"我没时间听这些废话……喂，16号船，能听见吗？" 祖母问道，那颗小珍珠突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收到，祖母大人……这里是16号船。通讯信号非常清晰。] 珍珠中传出一个机械音。

"你们船上有只塞壬破坏了《牺牲守则》。这件事……你们应该心知肚明吧？" 祖母的声音陡然转冷。

[属……属下知罪。] 珍珠里的声音明显颤抖起来。

"很好……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对吧？"祖母问道。

[是-是的，夫人。我们已准备好牺牲自己。]她用恐惧但纪律严明的声音回答。

"很好……我不希望你们飞船上的任何人透露其他飞船的事……现在立刻离开那艘飞船，连黑暗爪牙都不能怀疑你们曾躲在飞船里。明白吗，16号飞船？"祖母问道。

[明白，夫人。我们绝不会让他们怀疑其他飞船，也不会透露关于您的只言片语。]

"很好……你为我们效劳得很出色。"祖母说着，随即捏碎了那颗珍珠。

"你……你不能这样……那艘船上还有无辜的生命。你的人也在上面。"内瑞迪娅神情紧绷地说道。

"我们知道，正因如此他们才要献出自己。"祖母回答。

"洛勒莱……你就打算站在那儿听她胡扯吗？"内瑞迪娅质问洛勒莱。

"我……我不能违抗她的决定……"洛雷莱用惊恐的语气回答。

"什么？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你的族人死去……就因为你外……"没等内瑞迪娅说完，外祖母就紧紧抓住她的手，把她的脸转向自己。

"眼下活着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现在出去，你瞬间就会被抓住……现在死的只是些无辜平民，但如果你贸然现身，就会让所有人的生命都陷入危险。

抱歉，你不是在冒险……你是在谋杀我们所有人。所以给我闭嘴，让我专心拯救你们这些肮脏的生命。这样你们才能杀死那个怪物，重新开始。"外祖母愤怒地说道。

突然，内莉迪娅心中有什么觉醒了；她立刻甩开了祖母的手。

"你在干什么？"祖母问道。

"我在做一个负责任的王后应该做的事。"内莉迪娅说着，开始朝出口闸门游去。

"你会死的。"祖母说道。

"若不能守护子民，我这女王便形同虚设。"奈瑞迪娅说着向洛雷莱投去嫌恶的目光。

"你此刻的言行简直愚不可及！"祖母厉声喝道。

"女王当与子民同生共死。若此乃海神为我等预备之命运，若此即我族终章，那便如此吧……但我绝不以懦夫之姿赴死。"

"我逃过一次，但不能再逃第二次了。"内瑞迪娅说着打开舱门离开了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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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洛勒莱羞愧地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