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锁发出轻微的滴声时,叶竹溪闻到了食物的香气。公寓灯光调得很暗,餐桌上摆着两份牛排,蜡烛已经燃了一半。
景以舟从厨房走出来,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手里拿着红酒,看见她时微微挑眉:我以为你不会来。
为什么这么想?叶竹溪将包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动作刻意放慢,给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
景以舟走近,他身上有淡淡的迷迭香气息,混着红酒的醇厚。
因为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盒,打开,里面的钻石在烛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叶竹溪盯着那枚戒指,喉咙发紧。它太完美了——不是那种浮夸的炫耀,而是低调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就像景以舟这个人。
你父亲告诉你了。这不是疑问句。景以舟将戒指盒放在餐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盒盖,我本来打算今晚亲自说。
叶竹溪突然笑了,她走到餐桌旁,拿起红酒瓶直接对嘴喝了一口。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酒精让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我们居然还需要演这出戏。
她放下酒瓶,指尖沾了一滴溢出的红酒,像血。半年前分手时,你默认我们不合适。现在呢?突然合适了?
景以舟的眼神暗了下来。
他一步跨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我们从来都合适,竹溪。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某种压抑的怒意,只是你不愿意承认。
叶竹溪仰头看他,呼吸不自觉加快。
景以舟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近乎黑色,里面翻涌的情绪让她既熟悉又陌生。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她用理性筑起高墙,他用身体将它击碎。
承认什么?她挑衅地问,手指爬上他的胸膛,隔着衬衫感受底下紧绷的肌肉。
景以舟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承认你和我一样,根本忘不了对方。
他的吻落下来时,叶竹溪闭上了眼睛。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牙齿磕到她的唇瓣,舌尖粗暴地撬开她的防线。
她应该推开他的,但身体却背叛了理智,双手自动环上他的脖子,将自己更紧地贴上去。
景以舟的手滑到她臀部下沿,稍一用力就将她抱上了餐桌。
盘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但没人在意。
他的吻沿着她的颈线向下,牙齿轻咬锁骨时,叶竹溪忍不住弓起身体。
你早就知道…她在喘息间指控,联姻的事…
景以舟解开她衬衫的纽扣,黑色蕾丝胸罩暴露在烛光中。他低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你也没问。
叶竹溪想反驳,但景以舟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裙底,指尖隔着丝袜按压最敏感的部位。
所有的言语都化为一声呜咽,她只能抓住他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肌肉。
看,景以舟咬住她的耳垂,声音沙哑得不象话,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当景以舟将她压在主卧的床上时,叶竹溪已经半裸。
丝袜被撕开一道口子,黑色蕾丝内裤挂在一边脚踝。
烛光透过门缝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线,正好划过景以舟解皮带的手。
转过去。他命令道,声音里的欲望让叶竹溪脊椎发麻。
她应该拒绝的,但身体已经自动服从。
趴在床上的姿势让她感到脆弱,特别是当景以舟的手掌抚过她的臀瓣时,那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既危险又令人着迷。
你确定要这样开始?她回头看他,试图找回一些控制权。
景以舟没有回答,只是将一个枕头垫在她腰下。
然后她感觉到了——他灼热的性器抵在她腿间,尺寸惊人。
即使已经体验过无数次,每次初始的侵入都让她有种被撕裂的错觉。
放松。景以舟吻着她的肩胛骨,一手抚摸她的小腹,另一手撑开她的臀缝。当他慢慢进入时,叶竹溪咬住了枕角,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20公分的长度让她有种被填满的窒息感。景以舟没有立即动作,而是俯身贴在她背上,嘴唇贴着她的耳廓:感觉到了吗?你里面在吸我…
下流的话语让叶竹溪脸颊发烫,但更羞耻的是她身体诚实的反应——内壁不自觉地收缩,将他绞得更紧。
景以舟低吼一声,终于开始动起来,起初是缓慢的抽送,让她适应他的尺寸,然后逐渐加快。
叶竹溪的脸埋在枕头里,每一次撞击都将她推向床头。
景以舟的手绕到前面,指尖找到她充血的小核,按压的节奏与胯部的冲刺完美配合。
快感像潮水一样层层堆迭,她抓着床单,脚趾蜷缩,感觉自己正在被拆解又重组。
看着我。
景以舟突然将她翻过来,这个角度进入得更深。
叶竹溪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到的是他紧绷的下颚线和额角暴起的青筋。
汗水从他的胸膛滴落到她身上,像某种灼热的烙印。
当高潮来临时,叶竹溪死死抓着景以舟的手臂,指甲在他皮肤上留下半月形的痕迹。
她的尖叫被他的吻吞没,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将他也推向顶点。
景以舟释放在她体内时,叶竹溪有种荒谬的满足感——至少在这一刻,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男人,因为她而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