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传来的温度甚至让她觉得恐慌。
原本让她觉得甜蜜的、温暖的触碰，带给她的全是粗暴的、灼痛的回忆。她抗拒着这个男人，抗拒着他和他的一切。
她下意识扭动手腕挣扎：“你放开我！”
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落英，她吐血了，她肯定受伤了！
“你最好别再看她。”贺白一字一句：“私自带你出逃的账我还没和她算呢。”
“你！”笑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人都不记得自己了，还非要追上来的原因。
是因为她出逃而生气？还是说，单纯着眷恋她的肉体？
无论是哪个原因，她都不想要！
被握住的手腕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红了一圈。
贺白意识到自己的粗鲁又将这个娇气的小家伙弄伤了，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拎起来走到墙角将她困在自己双手之间，这才接着说：“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想换个答案！”
“穿着大红锦袍，头上还盖着一块鸳鸯戏水的盖头，她作那个打扮的原因是为了……”还不能完全接受莫名出现的记忆，贺白回答的依然有些勉强：“为了嫁给‘我’，是吗？”
方才还一心想要挣扎的少女一下子停住了。
她缓缓仰起小脸，看向自己：“你……”
她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带着些许欢喜，却更多的是复杂：“想起什么了？”
她忍不住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你想起来了？”
那个梦果然真实发生过。
贺白确认了那个梦，却无法确认自己的内心。
“我做了一个梦。”他没办法欺骗她，老老实实回答：“我应该是记得你的。我把你捡回来养大，你嫁给了我。”
可是那个梦于他而言没有太大的真实感。
揪住贺白衣襟的小手缓缓松开了。
笑笑充满着希冀的大眼睛慢慢变得失落，还带着对自己的嘲讽。
“所以呢。”她喃喃道。
贺白觉得她的反应很是奇怪。
她不应该欢喜的跟着自己回龙域吗？
她不是很爱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留在他身边的吗？
为什么现在他亲自来找她，告诉她自己做了梦想起她了，她却一点都不开心呢？
贺白理所当然说：“所以你应该和我回去，龙域里什么都有。对了，你们凡人终究会老的，梦里我给你喝过心头血是吗？你和我回龙域，我年年都给你喝，你就可以陪我千千万万年。”
“千千万万年……”笑笑无力地靠在墙壁上，嘴角扯起一丝敷衍的笑意：“那么久啊。”
“你到底怎么了？如果你生气我没记起之前强迫过你，那以后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如何？”
笑笑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如果以前她还有希望，现在连希望都没有了。
“你爱我吗。”她问。
贺白一愣。
他不知道为什么笑笑会突然问这个，思考了一番，觉得自己应该回答爱，于是点头：“爱。”
笑笑无声的笑了，笑着笑着，眼眶湿润了。“眼睛不会骗人的，贺白。”
她不断的摇头：“你是记起有我的存在了……可是你不爱我。梦中的那个你，才是爱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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