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琢磨

“估摸着也快回来了。”李小翠见姐姐不想提，也就没说下去，“走了三四天了，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咱爹怎么了，还非要进山。”说着女孩叹了口气，李小红心里有事，并未细想。

待李小红吃完饭后，姐妹俩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李小红就张罗着要带孩子回家，“姐你不等咱爹回来了？”小翠很不解，她姐为啥这么着急又要回去。

“我这样，咱爹看着肯定该着急了。”小红单手抱着孩子说，“我昨儿就是和大壮吵架想家了，回来看看你就行了。还有啊……”小妇人坐到马车边缘，叮嘱道，“小翠，我和陈大壮的事你千万别和咱爹提起，两口子哪有不打架的，记住没有？别提。”

李小翠抿了抿嘴角，犹豫了一下，然后说，“行，我知道了。”然后她目送着她姐赶着车走了。

当天傍晚，李有庆果然回来了，不仅带回来一堆山鸡野兔，居然还有一头冻得梆梆硬的黑熊，足足得有四五百斤重，脖子上插了根他爹自制的麻醉叉。

“哎呀爹，恁这……”小翠赶紧帮着父亲把滑轮爬犁拽进了院子，“这天咋弄到熊了？”

熊是冬眠的大兽，几乎没有几个猎人能找到熟睡   且毫无抵抗力的熊，因为它们入睡前都会吃很多的东西保持最低消耗，然后会把自己藏在深山老林，隐蔽的树洞或岩石洞里，但那种地方，人类都是极难寻到或是很危险的地方。

男人满脸的疲惫和胡茬，嘿嘿的笑着，“你爹想找这畜牲，就一准能找到。”边说边将大兽物卸下，“今个太晚了，明天去给县城里送过去。”

“嗯，俺爹最厉害啦！”女孩开心地回复道，他爹在她心里，就是最厉害最有能耐的人，是男人中的男人。

待父女俩收拾得差不多了，进屋掸雪洗手，李小翠连忙从锅里把下午就做好的饭菜端上来了，“爹，还挺热的呢，快吃吧。”   男人确实饿了，狩猎体力消耗大，他自己在林子里就对付吃一口干粮，此时看着女儿做的热乎乎的饭菜，胃口大开，点点头，坐下就吃了起来。

“爹，恁这又冻伤了～！”李有庆坐下吃着饭，小翠端着盆温水，蹲下来给他脱了入林才穿的乌拉草棉靴子，想给她爹泡泡脚。

可刚要把羊毛袜子拽下来时，就看见半个袜子都粘在了她爹的脚趾上，浅棕色的袜子，都被渗出来的血水染红了大半。

“一点冻伤，没大事。”男人其实是忘了这茬了，他下意识地往回收了收脚，“在雪里呆久了，就……”话还没说，他就见低着头的女孩，那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水盆里掉。

他就是怕这事。

就是怕被女儿发现，回来路上还琢磨着，晚上他自己洗脚，把受伤的事遮掩过去。

可忙乎了一阵子他饿了，就只顾着吃饭了，把这事给忘记了。

“哎呀，丫儿……”男人叹了口气，连忙拽起小翠，让她靠坐在自己怀里，粗糙的大手给她擦着眼泪，“爹不是都说了没事嘛，这点小冻伤算个啥啊，是不？听话乖乖，咱不哭了啊。”李有庆知道女儿是心疼他，抱着她又亲又摸的。

“这冻伤不比别的伤，伤了一次，一冬天恁都别想好利索了。”李小翠被父亲三言两语就给哄好了，又换了盆稍凉的水，往里倒了治疗冻伤的草药，蹲在他脚边，将他穿着袜子的脚一起泡进水盆子里，嘴里还絮叨个不停，“俺就说不让恁这个时候进山吧，恁偏不听。进山就进山吧，猎点山鸡兔子得了，非进大林子里去找什么黑熊。雪这么大，那林子里的雪估计都快到我大腿根了吧？恁还非要去。恁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恁自个，非要让俺担心……”

李有庆端着碗，坐在地中间的高脚板凳上，边吃边看着在自己脚边   一直不停唠叨说话的女儿。

看着她一边埋怨他不该冬天进山林，一边又心疼地给他清理脚上的创口，浸泡、上药、包扎……心头暖得和被火烧了一般。

晚上上了炕，李小翠将父亲涂了药的双脚垫高，又将周围挡了两层棉被，既不能盖住蹭到伤口，又不想让她爹的脚冷，折腾了好半天，才慢腾腾地躺下。

男人就依着她摆弄，最后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进火热的怀里，“行了，小管家婆，爹没事。”

李小翠不满她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刚要开口再说几句，就被男人侧头含住了嘴，两条舌头在对方口腔里，翻滚搅拌，亲得咋咋作响；男人满是胡茬的嘴周，磨着女孩白嫩的脸颊，几下就蹭得通红。

“俺明早得给恁刮胡子了，扎得俺太疼了。”小翠摸了摸父亲三四天冒出来不少的络腮胡。

李有庆还没亲够，女孩松开了嘴，他还往前追着又亲了好几下，也好几天没和女儿在一起了，此时浓香暖玉在怀，他有些蠢蠢欲动。

“翠儿……”李有庆因为垫着脚只能平躺，他就单手揽住女儿，让她侧趴在自己身边，不住地在她年轻光滑的身子上抚摸，大手一会捏捏她挺翘的小屁股，一会又试图把粗壮的手指往她的臀缝里头塞。

但李小翠却根本没有察觉出父亲的求欢信号。

因为她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没有了往日黏人的心情。

她一直想把她姐的事告诉她爹，但一时又有些犹豫。

一个是因为她姐的叮嘱，一个是她担心她爹。她爹一旦知道她姐受了委屈   还挨了打，保不准真的一冲动，就跑去劈了那个陈大壮。

但要真的什么也不说，小翠又觉得不行。

听她姐不尽全面的话，那陈大壮已经在外有了女人，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在那对表面和气，实际恐怕早已知道自己儿子丑事   的公公婆婆的掩护之下，陈大壮还指不定都做了哪些恶心人的事呢。

这往后，她姐的日子，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