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身,焚的不是身,是心。
回来的路上,郝红颜觉得自己开的哪里是QQ,分明就是一辆四驱战将,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一路灼热而漫长,总算到了楚无双住的酒店。
天色已黑,两人也没有开灯,用腿勾住门,大力的关上,几乎就在刹那,立刻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主动谁被动,只知道冰凉的肌肤紧紧贴着,非但没有灭得火焰,反而立刻融化成温热的甜糖琼脂,再也没有办法分开。
郝红颜双手拥紧楚无双的小蛮腰,一味的吻着,从额头到脖颈,印上樱桃无数。
黑暗之中没有光影,有的只是摸摩与探求,滚烫的热吻,忍耐的喘息,契合到完美的凸凹有致,从那一声醉到沉迷的耳语,到这一路的狂奔而归,两人手手相握,对方的心意早已明了,不需要再说些什么了。
有时候,仅仅只能靠语言去表达的感情,因为失了默契,而变得苍白到假模假式。
便是这一刻,就要这一刻,你我同体,心心相印,只一个眼神,一段呼吸,就已经足够。
掌心的悸动,身体的颤抖,耳语时的入骨柔媚与一路攀升的章章高温,无不昭示着感情的法则,爱恋到情深不渝,必要生出把对方辗碎在自己心口的渴望,拥抱与亲吻已经无法解得相思,就如今夜,我与你,将会定情在这耀目的玄色时光之中……
两个筋疲力尽的相拥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郝红颜才偷偷问楚无双:“双双,你,好吗?”楚无双一笑,心情大好之下就又想捉弄她,偏着头表情既天真又纯洁的看着郝红颜:“颜颜,你知道什么叫好吗?”
郝红颜却真的害羞了,在楚无双面前,不知为什么,她总是不够自信,除了以前偶尔的抱抱亲亲,她真的没有足够的床第经验,而楚无双有过很伤痛的过去,这方面不用说也该猜到,不像她那么白纸到白痴了,她真怕楚无双一试之下大失所望,所谓郝只是个摆当,中看不中用啊!
楚无双看出她的羞涩,心中感动,钻进郝红颜的怀里,轻声的说:“好,怎么不好呢,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快乐。”
郝红颜抱紧楚无双,贴在朐口,什么也不说,只是轻轻吻着她的头发。
许久,楚无双从郝红颜的怀中仰起头,看着郝红颜:“颜颜,我爱你。”
两人闭上眼睛,吻在一起,这一次不激烈,不急切,温柔且缠绵,唇齿间蕴含的,是说也说不尽的情话。
记不清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天已大亮,郝红颜恋恋不舍的跟楚无双告别,她昨晚又玩失踪,也该回家陪陪爸妈了。
楚无双裹在被子里望着她,依恋的眼神粘粘连连,牵扯得郝红颜费了好大劲也舍得走出门去,临走前楚无双喊了一声:“哎,你的双A,我还没量过尺寸呢!”叫郝红颜又有种冲动,回身上床,再继续演桩好事。
到底还算孝顺,跺跺脚,舍得美人回家去了。
周日,郝伯父跟郝伯母也起得晚,郝红颜进门的时候,正好赶上吃早饭,她没心没肺的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就吃饭,吃到一半发现床上有个喜包,随口问到:“妈,谁家办喜事了?”
郝伯母顿一顿,说:“是张嫂的亲戚,昨天张嫂来送了喜糖。”
“张嫂的亲戚?她的亲戚结婚,干嘛来给咱们送喜糖?”郝红颜塞了一口的饭菜,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可真是个体力活啊!
郝伯母这下有点忍无可忍了,放下筷子,表情怪异的看着郝红颜,过了一会儿再一字一顿的说:“因为她的亲戚,咱们认识。”
“哦?谁呀?”郝红颜不解,转头看着郝伯母。
另一边,郝伯父连着干咳了几声。
“王-清-朗。”郝伯母说话的声音气压极低,眼看就是一场暴风雨。
郝伯父又干咳了几声,“孩子刚进门,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郝红颜也不笨,大脑短路几秒钟后,赶紧伸筷子夹菜到郝伯母碗里:“对呀对呀,妈,快吃饭吧,人家结婚是好事,恭喜发财,早生贵子,一对夫妻一个孩。”
心里,却叫苦连天,大事不妙啊!
郝伯母平生最恨人家骗她,当年郝伯父为了多挣钱,在外面做教课兼职,怕郝伯母心疼,骗她说是带夜自习的孩子,一点不累,结果漏馅后,郝伯母以夫妻间不尊重不信任为由,差点闹到离婚,从此这辈子郝伯父连一天上几趟厕所都没骗过郝伯母。
郝红颜后背冷汗直冒,一想到郝伯母在张嫂面前瞠目结舌的泥塑样子,郝红颜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阵子光顾着跟楚无双眉开眼去了,早把王清朗抛到九霄云外了。
“还吃什么饭!”郝伯母一拍桌子,郝红颜吓得一哆嗦,求助的望向郝伯父,郝伯父心疼女儿,但也知道郝伯母一向要强,昨天大惊之下脸都白了,在邻居面前嗯嗯地勉强说了恭喜话,关起门来这口气就一直在胸口憋着,就等着郝红颜进门,好出这口气了。
“孩子她妈,你也别太生气了,小颜跟王清朗分手了也不是坏事,王清朗也不适合咱家小颜,小颜怕你担心,就一直也没跟你说,你得体谅孩子的苦心才对。”郝伯父好言相劝道。
可郝伯母哪听这个茬儿,她看着郝红颜,对郝伯父说:“你就别替她抹粉了,她怕我担心?她要是真有这份孝心,就应该提前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她吹男朋友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再说了,小颜,你这些天都跟谁在一块儿,天天往外跑,晚上也不回来,你到底在干什么?”
郝红颜一抹脑门,一头的汗,她也算机灵,接下郝伯父的话,马上说:“妈,我真的是怕你担心,你女儿不争气,这次是人家王清朗不要我,两个多月前,他突然说他以前女朋友从国外回来了,他还是喜欢那女的多一些,就把我当双拖鞋给一脚甩了,妈,你说这事我多没面子啊,以前都是我甩别人,现在叫别人甩了,我好意思说吗?妈,你说他王清朗有什么,长得一般,学历一般,工作也一般,整个就是一个‘三班’班长,还把你宝贝女儿给甩了,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