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我与邻居家母女俩的关系就难以用现实中的名词来描述了。
明明从她们搬过来的日子算起,也才过了一年不到。
我妻子对现在的家庭关系很满意,除了与某人相处时还保留着攻击性之外……所谓厄勒克特拉情结,大抵是这种情况。
“你这呆头,在想什么好事吗?”
这个挺着大肚子,眼皮打架的女人喃喃道。
我小心搀扶着她在床上躺好。
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过二十。
她上个月向医院请了产假在家休养,生活节奏逐渐退化成小学生。
甚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不礼貌的东西。”
至少女人的直觉依旧不可忽视。
我举双手投降,也躺到床上与她依偎了一会儿。被窝刚暖起来这女人就过河拆桥把我踹了下去:
“后半夜记得回来……”
她半睁眼叮嘱道。
“晚安”,我撩起她前额的头发轻吻。拿起手机再看时间已过四十,于是轻手轻脚地退回门口,“太太赶完稿应该会过来陪你的”,语罢掩门。
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烟花与爆竹在耳边同时作响。楼下的商业街聚集起等待跨年的人群。形形色色的人头化作一条灰色的河流。
相比起窗外热闹的烟火,我们家的气氛就显得黯淡多了。
客厅唯一的光源是几乎静音地播着元旦晚会的85寸电视。
一个女孩抱着膝盖坐在宜家米色长沙发上,身着单薄,双脚赤裸。
似乎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她撩了撩耳边的垂发,侧过头来露出异常甜美的微笑。
她是我的女儿,我的义女。这个家庭糜烂关系的外在体现,我之所以要下地狱的证明与罪魁祸首。她让我回忆起昆德拉书中提到的永恒轮回……
“乱作隐喻可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所以、永远不要低估雌性的第六感。
“抱歉。”
我迎着她的眼神走到沙发边坐下,这孩子悄无声息地靠了上来,“占有欲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她说,黑亮的眸子闪着光。
我不置可否,在女儿一阵“哇哇哇”做作的叫声中将她公主抱在了怀里。
“你选择在今天,把我吃掉吗爸爸?”
她搭着我的肩膀,眼睛眨巴眨巴。“嗷呜。”我给了这个叛逆娃子一记脑壳崩。
明明约好的,她十六岁生日过了再考虑这种事情,这些天却刻意地变着法儿诱惑大人,真是欠管教了。
“这周敲了我十三次,再聪明的女娃也要变傻。”
“你自己清楚,不约束约束会做出什么事情。”
“不能信我一次?”
“再信你我就是小狗。”
“哼……讨厌的大人。”
“怎么叫的?”
“呜、别捏啦别捏啦……呼……爸爸……”,她凑在耳边说,“亲爱的爸爸,最喜欢的爸爸……这样的话,你满意了吗?”
“嗯……就是太近了……”
温柔的吐息轻轻喷在耳尖使人难耐。
“真是的,你对我做了什么,难道忘掉啦?”女儿盈着笑颜道,“呵呵,别这副表情,好嘛?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在说笑的,想听听吗?”
“什么?”
“嗯,mua(づ ̄3 ̄)づ╭❤~”
“???”
嘴角莫名被啄了一口。
嗯,今天涂的是柑橘味的润唇膏……女儿搂着我的脖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她将手掌按在我的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从刚才到现在,对我施加任何占有的欲望都是允许的~”
“不行,那可是犯罪。”
“咯咯,假正经的男人。喂、爸爸——,有什么东西在顶着屁股——”
“唔……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我绝对没有额外的罪恶的想法,是个男人被刻意地蹭着股间都会这样。这丫头真是不学好。
“别乱动,马上就是新年了,明天再做好嘛?”
“今天与明天可代表不同含义。”
我瞥了一眼电视屏幕上的计时,还剩两分钟。
“小孩子熬夜不长身体,过十二点咱们就上床休息。”
“真的不考虑做点什么?爸爸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想法?。”
“别瞎扯……唔……呃……拜托……饶了我吧……”
在臭丫头的骚扰下,我只得举双手投降。女儿伸出食指抵在我的嘴上,额头撞了上来:“答应我个条件——”她说得很小声,“今年最后一个”
“你说我听。”
“嗯……”少女沉思了数秒,也转过头确认了下时间,再看向我时一脸期待地闭上了眼睛。
最后的倒计时在流动。
55,54,53,52,51……
我咬了咬牙——此刻想要逃离也来不及——我的肩膀被死死扣着。
45,44,43,42,41……
爆竹与欢呼此起彼伏。我眼中却只剩下倒数的数字与少女脸颊的红晕。
……
清醒过来时,不知不觉地竟过了半个钟头。
身体还有些轻飘飘的,唇角尚留有酥软的触感,那种想要长久地融为一体的冲动,几乎将我心智击垮。
“关、关电视喽。”
“嗯……嗯……”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爸爸……我……”
“你说,慢慢来。”
“我……”女儿的身体向前压了压,“我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