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浑,我通报你一声,你真的来了?”
就在云浑家屋檐之上,云浑乘着夜深人静的时候,面对着孤身前来的叶丰虞。
距离上次从洛折池手下逃出,时间已经过去了三日。
这三日内,云浑处理好了家中的旧务。
那位云家庄的云嫁良也到了家中,看来无需云浑去找。
听到了屋檐上有谁掉落的声音,云浑大概也知道这是来找他的。
“丰虞,你既然来了,是有什么事?”
“云浑,可还记得我要找谁报仇?”叶丰虞提了一个醒,“泰家那个泰禧。我自始至终的目标就是他。”
“我还记得你三日前是跟着那群狐妖的。”云浑把头转向一边,“不过,清儿香儿还有阿娘,她们我也安顿好了。有什么事,我都帮。”
叶丰虞点着头,随之笑了起来:“不得不说,那群狐妖掌握的消息太多了。云浑,十四年前若云县第一魁乱,你可知道一二?”
“第一魁乱?这我不知。”云浑说到,“我还以为我是若云县所出的第一位魁主。”
“并非如此,”丰虞继续说到,“那位叫玉祺穗的狐妖与我说过了,第一魁乱,说的是十四年前的道盟发现的若云县第一魁。”
云浑与丰虞继续坐了下来。
“第一魁?”
“此前若云县从未有过魁主的记录。”丰虞继续说到,“那名魁主,据那位玉祺穗所说……是当居住在安然庄原址的一位金氏猎户。”
“是么?”云浑又问了问,“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怀疑我爹爹正是经历了十四年前的这件事,才萌生了想要查明魁的想法。”丰虞起身来,看着天边被黑云笼罩的月亮,“毕竟过了一年之后我爹爹就锒铛入狱……我……怎么说也得去查看看。”
云浑大抵知道是玉祺穗又在搞什么明堂了。
“所以,我大概猜猜。你来找我……是因为纪录十四年前那场魁乱的案本,在泰府?”
“咳咳,当,当然!”丰虞见云浑这么快猜到了,不经感叹云浑的脑袋聪明,“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这么……”
“谁不知道你叶丰虞是周围有名的江洋大盗?能盗走的东西数不胜数……难道,你盗不走泰府的一张案本?”
丰虞忽然转过头来,面露严肃。
“带不走。”
“哦?”云浑看着她,“是不知道在哪,还是说第一次盗走泰家的账本是侥幸?”
“云浑,你是不是没见过泰禧那老家伙的底牌?”
云浑遥想到那日泰禧与自己的谈话……想要对付魁主,也只有用阴阳任何一种。但,除此之外,云浑的确想不到泰禧其他的底牌。
“机关术。”
从叶丰虞的嘴里,说出了一个云浑从未听过的词。
“呃,机关术?”
“呵呵,早些年我就伪装过一位丫鬟,只不过差点被泰家那位大小姐识破。”丰虞露出极为慎重的表情,“泰禧那老家伙,还是个搞机关的好手。就算从泰府突破,你也绝不会想到泰府的里面机关重重,里面藏了多少东西。”
“那,丰虞是要我做什么?”
她眼见云浑已经答应,脸色随之带着笑意,然后说到:“这自然简单。我在暗,你在明。泰府外边的程设我已经都知道了,剩下的,也只有云浑你来做我进入泰府内部的内应。”
“怎么接应?”
“我自然有方法……明日你就在泰府里面等着我。我会与你,来和你会合。”
“既如此,那就说定了。”
“嗯,说定了。”
说完,丰虞便一跃离开了云浑的府邸。云浑看着她逐渐走远,再次落到地面上之时,便是被缓了许久之后出来透透气的赵君荷遇到。
“云~浑?”
“君荷?你怎么出来了?”
君荷红着脸,其实方才她就在下边听。也不知道是不是变成了魁幼体过后听觉敏感了一些,她开口便问道:“云浑,你明日是要走了么?”
云浑点着头,看着她扭扭捏捏的模样,不禁有些宠溺。君荷一步一步走到云浑的身前,然后顺从地用自己的胸口压住云浑。
“要~要早些回来~~”
“怎么?舍不得我?”
“今天才刚刚满足君荷~~你的香儿、清儿妹妹都还想要~~,”君荷抱住云浑,“七玉也是。更何况我这几天在你的宅邸里面,你娘亲、还有那云依璃、什么人都欲求不满的盯着你。云浑~~没有你的日子,会不会很苦?”
“怎么会呢?”云浑抱着君荷的脑袋,从背后伸出魁须来,“别想这些事了。如若我回不来,你们身体里的魁须就会萎靡,也就不再是魁奴了。”
君荷抬头看着云浑,似乎是满不相信:“谁告诉云浑你的?”
“我是魁主,难道你比我懂?”云浑说完,抱住了君荷的身侧,用唇夺走了呃君荷回答的机会。
君荷被云浑吻住,不知所措地再次屈服,然后沉溺在云浑的怀里。
待到吻完,君荷的身体已然是热汗湿身,双目渴求肉欲,渴求得发春。
“云~~云浑~~~”君荷捂住嘴,但嘴里流出的口水却滴了下来,“我~~我想要~~”
“呵……今日就罚你……。”云浑咬住君荷的耳朵,用魁须深入了君荷的耳朵里。君荷很快便感觉到一股睡意,在欲求不满的状态下昏睡。
云浑推开门,加上香儿、清儿和七玉,这四位魁幼体。都被云浑放在了床上,看着她们几乎没有穿着任何衣物的身体,云浑也只能闭着眼睛。
离开房间过后,便是丰虞安排的事情了。
……第二日,云浑辞别了君荷过后,便赶来了泰府。侍卫们只见到是云浑一个人,随即问了一句:“来者何人?”
“泰老爷几日前受的伤可否严重?”
“泰老爷已经醒了有一日了,只不过泰小姐还未苏醒。”
“我是来见泰老爷的,之前我也曾住在过泰府一段时日。你们就说云浑求见。”
两位侍卫左右看过,待到回报的人回来,随之开了门。
“去吧,泰老爷想要见您。”
云浑随之跟着侍卫进入了泰府内部,走过了几段熟悉的路,然后到了第一次见过泰禧的那个大堂位置。
走入了大堂内,云浑只发现泰禧从来都没有准备过侍卫,只是一个人坐在大堂的一个椅子的位置,正一脸打量着云浑。
“有失远迎啊,云浑先生。”泰老爷先问候了一句。
“多日不见,别来无恙,泰老爷,”云浑走入大堂过后,寻了一个位置坐下,身后的侍卫守在门前,防止云浑有其他动作,“不过泰老爷大堂周围没别的侍卫,是真觉得像我这般的家伙,你很容易控制住?”
“自然不是~~只不过,泰某也躲过了紫魁那次的不是?对于魁而言,泰某有三成把握……能让云浑先生掂量自己的实力,”
泰禧拄着拐杖,将身体撑了起来,但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将腰立起,然后调侃道,“到如今泰某都没法走动,如若云浑先生是来取我性命的,恐怕老朽是活不了一点。”
云浑此番并没有除掉泰禧的意思。
周围忽然走过来一位身形高挑的丫鬟,正拿着一壶茶水过来,随后位云浑沏了一杯茶水。
云浑接过过后,举着茶杯喝了一口。
“云浑先生此番过来,目的是什么?”
“本是想来见见安研的,正好过来见见泰老爷你,”云浑喝完茶,放在桌上,“正巧,不知道你上次想要与我做什么事情,我也想知道。”
“老朽本以为此次见面是剑拔弩张来着,没想到云浑先生还带着如此诚意。”
说罢,泰禧躺在摇椅上,深吸了一口气。
“云浑先生,你可知道魁主生产的魁液,究竟有何作用?”
“我通常不会滥用。”
“呵呵,直接答了泰某想说的话啊。”泰禧继续说道,“吴老爷也在做这生意,我看着眼红。所以想依靠一位魁主的供给,赚足的钱一年十几万两银子,至于分成,你随意安排。”
云浑冷冷回到:“泰老爷也应该是知道魁液的。如若知道其危害,恕我拒绝。”
“呵,也没想着让您空手而归。”泰禧摆摆手,“泰某诚意足够,我府内你想要多少丫鬟做你的魁奴,某都出的起。”
“我一个都……”
这时候,云浑才忽然想起还留在泰府的那两位丫鬟,一位泰欣怡,一位屈良。
这两个丫鬟虽然云浑不在泰府有几日时间了,不过,应该不至于……
“我要带两人走。”
“谁?”
“泰欣怡和屈良。”
泰禧听完过后,正好拍了拍手,点着头。
“呵呵,这也容易。正巧,那位泰欣怡本来就是泰某要送给云浑先生您的魁奴,那位屈良嘛……办事利索,要交给云浑先生您,也可谓颇为可惜,不过如若能交好云浑先生,那也是大功一件。”
云浑睁开眼鄙夷了好一会,也才说道:“怎么听起来话里有话?”
“云浑先生不必担心,二位我都已经帮你调教好了……”
“呃?”
云浑这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什么叫?调教好了?”
“既然云浑先生把那两个家伙留在泰府,想必是不满意那两个丫鬟的侍奉是吧。”泰禧笑着,只不过笑得有些透骨寒,“为此,泰某专门找侍奉丫鬟们把她俩调教了一番,想必……现在很听您的话了。”
说完,云浑愣了好一会,就连泰禧被那位丫鬟推开了大堂都无动于衷。
等到身体里有一种躁动的时候,在外的侍卫都已经被泰禧安排离开了书房。
云浑自顾自地离开,到了原先自己的那个房间。伸手推开,便看见……
“主,主人~~”
欣怡和屈良,两个茫然地看着云浑的小姑娘,此刻趴在地上。目光早已毫无生气,只余下地上的一滩淫水。
“呃?!欣怡?屈良?”
她们二人看着云浑,然后呆滞地爬过来,靠近云浑过后,便开始将小穴处的机关拔了出来。那个机关被拔出来的时候,还在一跳一跳的颤动。
随后,便是她俩堪比性奴一般的眷恋。
“~主人~~,您~是主人~~”
……昨日,秋夜临。
安然庄,祁家,来了两位客人,皆身披白袍,头上也都是白发。
“呃,客人么?”祁余熙看着进入门内的两位白发女子,第一次见到这般奇怪的发色,倒是让她很是诧异。
“是的,我们二位都是客人。”进门的白发女子,笑意盈盈地说着,“我和这位是你父亲的友人,至于名字……你不必多问。”
余熙还想去问房间内的娘亲,只感觉到一股凉气。背后忽然一下冰冷,让她由不得身体发颤。
“这便是你说的,那位祁先生的遗孤?”
“咳咳,别露陷了。”
她们小声说完,那位八面玲珑的白发女子,随之说到,“祁姑娘,天气转寒了,你娘亲怕冷,你也多添些衣服。”
“呃?”余熙点点头,看着她们似乎也不像是坏人,“晚辈去准备晚膳,二位既然是我爹爹的友人,那娘亲应该认识。二位与娘亲叙旧,我便不打搅了。”
说完,余熙从二位女子身边离开,到了房间外的厨房去准备膳食。她们也不必隐藏身份,或者说一开始就藏不住。
“祺穗,没必要这么麻烦的吧?”
“仙颜,好歹你也压抑一下你的妖气。如此寒冷,就连我真身满身的狐毛,恐怕都御不了寒。”
“啧,尽喜欢挖苦我。”
狐仙颜早便用神识探查了周围一番,随后进入了祁母的房间内,看到了床上的祁母。
“你们是?!”
余熙的母亲起身来,看着进门的两位狐妖。祺穗用妖术点了蜡烛,房间里也才亮淌了一些。
“许久不见了,应该还记得我吧。”
“狐,狐~仙,仙颜!?狐仙子!!”
“嘘。”仙颜点着头,“第一次见到你和他的孩子,颇有些感慨。没想到已经过去了十四年。”
祁母点着头,身体已然枯槁的脸色,难得笑着说到:“若不是您,我恐怕活不到现在。”
“不,都怨我。”仙颜说到,“如若我早日发现,那位自天魁封印,若云县有记载以来第一魁。恐怕你也不会变成他的魁奴长达六年之久……”
祁母摇着头,看着祺穗和仙颜,感激道:“变为魁奴的女子,一生都只能沦为其奴。如若没有狐仙子……恐怕现在,妾身都认不清我的孩子……”
“这倒也是。”祺穗说着,看着一旁仙颜落寞的模样,“此番过来,也是想问询那第一魁的消息。”
“二位能信得过,妾身~这个魁奴么?”
仙颜看着窗外,点着头:“若云县那位血魁已死,你便不再是他的魁奴。虽然曾经的确出过魁奴还贪恋身为魁奴之时,那种可以忘却一切的快乐……不过,你既然能为了余熙与那位魁主决裂……”
祁母叹了一口气说到:“狐仙子,还有玉姑娘。我也知道,你们完全可以用妖力,知道我内心所想……所知。我瞒不过你。”
“所以,至少在仙颜看来,你不是……”
说完,祁母随之开始说出血魁的信息。
“金氏猎户,我只知道他是从外地来的一个猎人,”祁母谈吐着血魁的信息,身体却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十四年前……我得知余熙,是她父亲的孩子的时候……我,我才觉得……”
仙颜与祺穗坐在床边,安慰着祁母的情绪。
“慢慢说吧,仙颜会听的。”
“嗯,多谢……”她继续说到,“最初那次,她爹外出教书之时,金氏猎户便用魁液安排在,井水中……那次打水过后,我便恍恍惚惚,夜晚时分,去到了他的家中。”
祁母谈吐之时,还有些哽咽。
“那一次,我第一次享受到人世间的第一美好……也就是,沦陷为魁主身边的玩物……”
祺穗下意识地看了看仙颜的脸色,只看到仙颜眉目紧缩,似乎对这类说辞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虽然……祁母说的都是对的。
“再然后呢?”仙颜继续说到。
“此后,妾身便被那金氏裹挟,每日每夜~~都会来到他安排的地方,只想着做他的奴。”祁母眼角忽然流出了泪水,“只不过,过后……却还是忘不掉余熙她爹……然后,就这样……我怀孕了。”
仙颜攥紧了拳头,尽管极力掩饰,但还是藏匿不住那股寒气。祺穗倒是颇为感兴趣,虽然魁奴的说辞无非都是如此,千篇一律。
“所以,那便是余熙,对吧?”祺穗附和道,“祺穗现在要算,也才二十岁。如若是,我猜的不错,对吧?”
“玉姑娘说得不错。”
“呵,大胆说吧……余熙听不到的。”祺穗将房间封闭,甚至连这般狭小的房间内,都起了回音,“特别是,沦为魁奴之后那段……堕落在那个血魁身边的事情。”
听完,仙颜冷冷地盯着祺穗,便让祺穗感觉到了一丝杀意。祺穗看着仙颜,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呵,妾身明白了。”祁母继续说到,“那年,我怀了余熙过后,我曾一度以为他是金猎户的孩子,所以对周围人都是避之不及。待到产下余熙的时候,他用魁须让我……在高潮中产下了余熙……”
“随后~~余熙躺在我的床上。而那位血魁主,趁着这段时间,不停地抽插~~玩弄我的身体。我只觉得那时幸福~没想到产后第一次,就被他~~呃……”祁母不断哽咽,身体也忽然瘫软起来,“狐,狐仙子~~妾,妾身~~没办法说,说~~名字了。”
仙颜冷漠着,毕竟她知道这是为何。
祁母身体里的魁须,大抵是凭借着最后一股劲,让祁母变成了魁奴的状态。身为魁奴,如何能诋毁她的魁主?恐怕这辈子都不能。
“无妨~你可以。换个称呼说。”
“嗯~~”祁母总算是松懈下来,身体忽然就安分了下来,“主人~~他恩赐我。那日我和主人在床上,做了一天一夜。他说看我产下的是个女婴~~要惩罚我。”
祁母的身体内,那位血魁的魁须已经融入了她的脊骨,身体内的所有器官、所有皮肉、甚至连大脑……都已经被早已死去的那位血魁给控制。
为何当初斩杀那位血魁也无法救下她?正是因为血魁已经将她的身体填入了三成的魁须……或者说,她的身体内,有三分的血肉不属于她。
“在我~~那次之后。余熙她爹,便被他害了……害了半身不遂,只得被我用轮椅出入。”说到这时,祁母便按耐不住一股难受,只觉得身体回到了当时的状态,“没有得到主人的恩赐,数日~~数月~~一年。我难耐至今……每一次见到那位恩赐我变成魁奴的主人的时候……我都……都!”
她颤抖着看着仙颜,身体也因为身体内的魁须活动,稍微有了一些起色。
“直到,主人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不是和我的。”祁母说完,原先那种近乎为狂热的状态总算恢复过来,“呃……呃啊啊~~呃咳咳,额咳咳!!”
她咳嗽了好一会,身体里的魁须总算再次安分下来。
“那,那个孩子是?”
“狐仙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祁母喘着气,摇着头。
祺穗听着对话,大致能听得出,手上还在用纸笔记录着。
“仙颜,别问太多了。”祺穗也总算摆出严肃脸,“她……你也知道。做了六年的魁奴,身体里的魁须就算萎靡,也不会被道盟救下就能独活。”
“我知道。”仙颜起身来,继续再问下去,如若让祁母身体里的魁须躁动,无非就是耗命,“既然如此,我也不变久留了。”
祁母一幅困倦的模样,看着仙颜又喘了一口气,温柔地看着,“狐仙子~~没,没有血魁~过后,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几年前你们报答我的恩情。我,怎么都~”
……
“不必,祺穗,走吧。”
仙颜并不留情便走了,只不过走的时候寒气也冷了一些。
“欸,”祺穗看着床上的祁母,看着仙颜走后,又问了问,“以前还没说过。恐怕,再强撑的话……也只有半年时间了。”
“妾身~~并不意外。”
“如若你走后,祁余熙那姑娘?你怎么办?”
祁母低头笑着,然后缓缓抬头:“那丫头有她自己喜欢的人,那人……估计也不会亏待余熙。我便满足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我会去帮余熙的。”
祁母捂着脸笑着,说到:“那丫头管不住嘴……叫……”
……“云浑”……
祺穗顿时呆住,猛地才想到仙颜会听到这个名字,极快地想到了是么。
“要是让仙颜听到了!!!”
忽然间的手忙脚乱,让祺穗的脸色陡然一变。
可忽然间停下,然后摆出一幅尴尬表情,原来是方才慌忙间才想到自己设下了隔避声音的结界。
也不知道仙颜的耳朵灵不灵。
“云,浑?”祺穗深吸了一口气,也才恢复到一股矜持的状态,“呃,咳咳……咳啊哈哈~~这道有趣了。”
看着祺穗脸上表情丰富,祁母又问道:“玉姑娘认识这人么?”
“认识~~只不过嘛。嗯呵呵……如若他是个好人,余熙不会后悔的。”
“那是自然。”
……
门外,狐湘矜已经在秋风中等候多时了。
“你是来等那两个白头发的女子的么?”余熙准备好了晚膳,只不过准备的有些少,毕竟家里的存粮不够。
湘矜看着走过来的余熙,点点头。
“我和前辈们很快就要走了,这位姑娘……”湘矜说完,余熙便嗅到一股味道,莫名的香味,“大概……”
“好香啊。”
“呃?”湘矜意识到了自己出风月楼的时候沾了花香,“哦,这是……等等。”
“怎么?”余熙歪了脑袋,“这位姑娘是要走了么?”
“嗯,”湘矜看到了从堂前走出的狐仙颜,然后和余熙解释道,“能嗅到这股花香~~看来,余熙姑娘近来,做过风月之事呢。”
余熙脸红一阵,看着狐仙颜从旁边经过,羞涩问道,“也,也过了几天了。闻什么花香味道什么的……”
“呵,这花味道香,做的时候就是舒服幸福的……反之,不好闻……那便是受了情伤什么的……一切由情而定。”
仙颜嗅到一股淡漠的难闻味道。
“湘矜,好了……该走了。”
“好,好的,仙颜前辈。”湘矜对仙颜来说,那可真是尊重,“仙颜前辈,刚刚是玉前辈以前给我种下的嗅闻花。”
“说什么呢?”仙颜叹着气,“难道闻到什么味道,就要说别人的处子没了?”
“那~那倒不是。”湘矜被仙颜这么一教训,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这花还是玉前辈告诉我的,什么祸心花啊、囚笼花什么的……”
“呵,祺穗这家伙。”
……
“出来定要训斥祺穗一番!”
……
“怎么?”祺穗也出来,看着余熙的目光,便是一阵玩味,“呵,先不说了……仙颜,心里边想的,你自己都说出来了。”
“你这厮,尽把什么什么花送到湘矜那边。”
“二位~”余熙在一旁羞怯地问道,“这是要走了么?”
祺穗走到门前,点着头:“那是自然。”
“哦,我……我方才准备了晚膳。二位等我安排准备一些饭菜什么的再走也不迟。”
“呵,那就有劳喽。”
说完,余熙朝着厨间走去。仙颜也是一幅为难模样,然后想到余熙母亲的事情,又说道:“祺穗,你说~祁先生的发妻~~”
“你是想问,她为何至此是么?”
“嗯。”
仙颜明白自己不如祺穗博学,所以脸红着问。祺穗倒是笑着,忽然就看着仙颜的脸笑出了声:“呃呃啊,哈哈~仙颜,许久没见过你脸红了。”
“住,住嘴!!”仙颜捂住了脸,“说!”
听到仙颜的命令,祺穗只好叹息,然后说到:“这般魁奴,难道你见过的还少?”
“所以,我想问。”
“无非就是那些魁主,贪于其魁身,忘了成人。魁主爱着魁奴,对仙颜你来讲,极为罕见吧?”祺穗一本正经地说到,“如若真心爱着,仙颜你也见过……不就是那个丰吟阁么?”
仙颜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第四魁也只不过是个例罢了,倒是魁液之害,流毒无穷。若非那魁液,魁主还能肆意妄为不成?”
“个例么~我不太信,至于魁液,我与你看法相同。”祺穗忽然盯着仙颜,“不过啊~仙颜……,第八魁都被道盟记录在册了。按照时日,今年就是第九魁现世之年。你来若云县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这个吧?”
“咳咳,”仙颜重新变为了一幅冷漠脸,“当然,祺穗既然知道,那为何要问。”
“呵……恐怕……”
这时,余熙提着饭盒出来。
“二位,这是余熙送给你们的。这饭盒下回回来的时候再送来,不迟。”
“嗯。”祺穗接过饭盒,然后说到,“既然如此……我们也该走了。”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