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谜团依旧

　　 谈判的结果，以最终时钟塔方面的让步告终。时钟塔答应了天使之翼所提出的全新股权方案，愿意仅以40%的股权入股天使之翼，成为天使之翼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虽然琳娜有点不太满意，但是这也碍于美国政府本身的本土保护政策，执意要求51%的股份，只会导致后续合作进展不顺，容易伤了和气。天使之翼方面则是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之后又是盛情地招待了她们。

　　 此时的雾海庄园内，琳娜与薇娅两人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内播放的新闻，一边闲聊着。

　　 “这一次可是罕见的让步呢，琳娜？”薇娅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血汁，对身旁的姐姐露出了一丝笑容。按照琳娜以往的做事风格，只要是涉及到魔法领域的，她必然是要求51%的股权的，为的就是让那些魔法结社和企业为自己所控制。

　　 “也没什么办法，现在不如以往了。我也不知道美国政府到底在想什么。”琳娜耸了耸肩，完全没想到那个提案竟然能在美国参议院通过。

　　 “美国优先嘛，也许是前段时间「未来之城」的事情刺激到美国政府了吧？「未来之城」的重建几乎全是由时钟塔负责，让美国政府很不爽吧。所以，美国政府也想要限制其他国家在美国内的投资，以发展自己的企业。”薇娅实际上并不是很懂这些政治博弈之类的东西，毕竟这些事情以前都是由琳娜全权负责的，这几百年间，她所做的，就是去当琳娜的支持者，给予她信心和动力。

　　 “嘛，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约翰娜那个家伙死了之后，也不用像是以往那么谨慎了吧？就算时钟塔不是第一股东，在世界上的影响力也绝对不小了。不用担心天使之翼的。”薇娅将装着血汁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轻轻用手揽住了琳娜的肩膀。

　　 “嗯，的确。”琳娜笑了笑，躺在沙发上开始回忆起了过去。约翰娜确定离世之后，她心中最大的石头也已经落了地。

　　 约翰娜掌权以来，依靠着装备精良且战斗力超群的新十字军，大肆进行“魔女审判”、“异端审判”等政策，强行打压其他的魔法结社，将魔法和炼金术这两大技术完全为自己所用，自约翰娜掌权至时钟塔的建立，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欧洲魔法界最为黑暗的一段时光。

　　 在宗教改革时期，欧洲各国都有一段启蒙时期，在沙耶建立起魔法结社「Dream」的同时，欧洲各国都有许多私人魔法结社，然而，伴随着「魔女审判」事件，这些魔法结社则要么归顺于教会，要么被教会当作“异端”处理。

　　 不过，教会的那种强权政策也自然引起了许多不满，在三十年战争时期，时钟塔建立，依靠着英国独天得厚的地理优势和军事优势，打破了天主教会的完全垄断格局。

　　 时钟塔建立之后，欧洲的魔法界则是变成了两大阵营的分庭抗礼时期。一方面是天主教会所控制的，被称之为“教会系”的相关魔法结社，另一方面则是由时钟塔所控制的，被称之为“时钟塔系”的魔法结社。至于那些既不愿意归顺时钟塔，也不愿意服从教会的魔法结社，基本上存在了不到10年就会衰落。

　　 在当时的那种环境之中，也根本不存在“独立”的情况，要么倾向于时钟塔，要么倾向于天主教会，第三种选择的唯一结局就只有灭亡。

　　 不过，这种情况在工业化普及之后就改善了许多，欧洲各国去宗教化，天主教会渐渐退出历史舞台，约翰娜也只得以“教皇厅”的名义来进行活动。

　　 就比如说，19世纪末曾在英国伦敦出现的“古典”魔法结社「黄金黎明」，在英国内部的保守人士的支持下，以“复兴古典魔法”的名义，在时钟塔的本部英国伦敦，决心与时钟塔体系分庭抗礼，建立起全新的“第三方”。然而，这个魔法结社因为实在是缺乏理论支持，“复兴古典魔法”也仅仅只是个空想的口号，很快就是解散了。

　　 不过呢，既「黄金黎明」之后，又诞生了像是星空社、明珠塔之类的现代魔法结社，这些魔法结社并不受时钟塔的控制，也仅仅是有学术上的交流而已。

　　 “嘛，毕竟也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了，现在的情况也已经完全不同了呀。”琳娜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家中的天花板。

　　 “不过，姐姐的确很重视与天使之翼的合作呢？”薇娅微笑着看向琳娜，又朝她的身旁凑了点过去，就连对琳娜的称呼也都变了。

　　 “那当然，与天使之翼的合作不仅有助于我们开拓美国市场，更重要的是我们能够分享到天使之翼的研究成果。要知道，天使之翼可是美国最大的、最有名的制药公司，这么好的合作伙伴，我可绝对不能放过。”琳娜还是相当注重与天使之翼的合作的，她需要天使之翼的成果，时钟塔太过侧重于理论和魔导科技的研究了，魔药领域实属太薄弱了一点。

　　 “嗯，那露西她提到的那些东西嘛……”

　　 “股权问题我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按目前美国国内的状况来看，想要干涉美国政府去废除那条新法案估计也是不可能的，甚至还会被落以‘境外势力’的口舌。所以我想从另一个角度出发。”

　　 “从瑞辉那家公司出发吗？”薇娅看了看天使之翼的新股权方案，在改版之后，天使之翼的第一大股东就是来自于美国本土的瑞辉公司。按天使之翼的说法，那是一家本土的投资企业，看中了天使之翼的前景。

　　 “嗯，既然时钟塔当不了第一股东，那就让时钟塔去控制第一股东。”琳娜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道狡黠的目光，这就是所谓的“曲线救国”方案，“我现在已经派人去调查瑞辉那家公司了。如果那家公司只是一家普通的美国本土企业那还好，只要给予他们足够的利益，也照样会乖乖听时钟塔的话，与我们一起合作共赢。”

　　 “如果与美南教会有联系的话……”

　　 “那么，时钟塔也不介意再来一次「冰山行动」。”琳娜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丝腹黑的笑容，即使约翰娜已逝，但是她仍然对美南教会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不愧是姐姐呢。那么接下来是关于诺霖的事情……”谈完了时钟塔的事务之后，两人将注意力转向了自己家中的私人事务内。

　　 “嗯，神奇的‘穿越’现象，以及那把神秘的魔剑，扭曲之堕天使Abraham。”琳娜点了点头，“柯蕾莉忒和我说有一些分会在那天晚上检查到了异样的魔力波动，但是经过排查之后发现仅仅只是由魔女而起的一些波动而已。”

　　 “嗯？哦，原来如此。”薇娅稍作停顿，很快便是理解了所谓的“魔女引起的波动”究竟是什么，“那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并没有出现明显的范围性魔力波动吗？”

　　 “是的，包括诺霖第一次昏迷的时候，在时钟塔的图书馆内也并没有检测到相同的情况。”琳娜点了点头。目前的情况对于时钟塔的来说可很是棘手，毫无异样的魔力波动，完全令她们失去了追查的着手点，也从侧面说明了扭曲天使权能的可怕。

　　 “我也去查了查各种文献与传说，然而对她的记载也就是那些宗教层面的记录了。”薇娅耸了耸肩，基督教、犹太教、还有伊斯兰教统称为亚伯兰罕一神教，并且无一例外地给予了那个“亚伯兰罕”极高的地位。很显然，这个所谓的“亚伯兰罕”，和那位扭曲天使绝对有联系。

　　 然而，除了宗教层面的记录之外，也很少有关于魔剑的记载了。

　　 “这样呀……扭曲天使，还有她的契约者，到底是怎么接触到她们的？”琳娜甚是不解，无奈之中只得再次召唤出了自己的魔剑Sariel。

　　 “希菈，你有调查到什么进展吗？”黑发的小萝莉出现在了琳娜的面前，琳娜立即向她询问起了最近的调查进展。

　　 “没有呢，切茜娅也仍然是联系不上。不过，前段时间的确能感受到切茜娅的状态好像是出现了些许的波动。”

　　 “些许波动？”注意到了希菈的这个词语，琳娜与薇娅两人都不由得提起了警惕。

　　 “不太清楚，可能是所谓的第六感？反正能感觉到切茜娅应该是位于一个基于现实世界的异空间内。”

　　 “基于现实世界的异空间？”这个描述倒是有点意思，琳娜不太了解那把魔剑，只能听希菈的介绍了。

　　 “应该是艾玻拉罕的权能所致。她能基于现实世界的‘过去’来创造一个‘扭曲世界’，将他人的灵魂困入其中。不过，这个‘扭曲世界’实际上并不稳定，也不知道为何她这次会对准诺霖和诺汐。”

　　 “嗯。那能定位到她的位置吗？”

　　 “抱歉，不能。”希菈摇了摇脑袋。

　　 “契约者？”

　　 “也不能，对方估计也是隐蔽了气息。”

　　 “好吧……”

　　 完全毫无头绪，去了一趟纽约也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扭曲天使以及她的契约者仍然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奇怪的穿越事件背后，仍然充斥着许多的谜团。

　　 “不过诺霖她们，估计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还想听听看这一次究竟是什么样的冒险故事呢。”

　　 “谁知道呢，一星期什么的也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吧？仅仅一次穿越事件就妄下结论，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哦，琳娜姐？”薇娅轻轻拍了拍琳娜的脑袋，琳娜作为一名魔法学相关的研究者，照理来说应该不会妄下结论的才对。

　　 “诶……是呀，为啥会那么肯定的认为一星期之后她们就会回来呢，真奇怪。”琳娜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心头之中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奇妙感觉，“该不会我也老年痴呆了吧，这种状态可不行。”

　　 “你不是才14岁嘛，怎么可能老年痴呆呀。”薇娅搂住了琳娜的身体，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别多想啦，琳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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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曲世界的残影

　　 第2卷：空中花园